人的埋伏,随后将军赶来营救,将军为了引开那些佯偟人助末将逃脱,便驱马向密林深处驰走,末将与所带骑兵皆中了暗箭,没能追上将军及时为之解围,后与程王两位将军一齐循着蹄印和血迹到了一处断崖,却只见满地血迹延伸至崖边,分头寻觅,只找到将军的兵械与碎裂的铠甲以及,将军的坐骑,独独,不见将军的人……”
恍如一块锋利的冰凌,戳穿了颜倾的心。公主一听,直直晕了过去。惟有晋阳侯强撑着面上的沉着颜色,复而追问:“不是胜了吗?佯偟人不是臣了我朝吗?怎么还会设下埋伏?”
杨谡含泪答:“大抵是那些存了顽固的不臣之心的佯偟人。”
晋阳侯双目瞪直,面上的肌肉不停抽搐。“那他在失踪之前可受伤了?”
杨谡抬眸,咬紧牙关十分不忍开口,却又不忍欺骗,低声哽咽答:“在引开佯偟人之前,末将亲眼看见,将军背中三箭,被,砍伤右臂……”
咚一声,她的双膝直直磕到地上。“郡主——”众人都来扶她,被她甩开,她哀号着,凄声问王隶他的东西在哪里。右将军程翦唤人将东西呈上来,王隶哀伤地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拿了出来,连带那绣帕一起交给她。
她愣了,颤颤地打开他临行前带走的那块她贴身携带的绣帕,里面赫然躺着她的一只耳坠。
“睹物可思人,昼夜不离身。”刹时,万念俱灰……
程杨王三人面圣之后来到晋阳侯府,不仅带来了噩耗,还带来了陛下抚恤的圣旨。追封晋阳侯府世子江洲为大将军。怕晋阳侯一家哀伤过度,皇帝还遣了皇后过来探慰。
醒来后的公主失声癫狂大笑:“真是好父皇,我儿人都没了,还要那些追封干什么?留个身后名?”
颜倾立在那黑马阿丑旁边,抚着阿丑身上浸染的怵目惊心的血迹,挪不动脚步,任琥珀怎么相劝,都不肯离去,直到琥珀发现滴在地上的血迹,惊愕地高呼,她才感觉到下身的异样。
折腾到第二日天熹,那孩子才呱呱坠地。
——
皇帝见魏后面色憔悴地回宫,问她:“阿嫣的精神状态可好?”
魏后拭了一把眼泪,摇头,哑了嗓子答:“阿嫣就那么一个儿子,能好过么?陛下真是的,明知道危险还派亲外孙去。现在人没了,可要让他的妻儿怎么活?可怜的晚晚茶饭不思,终日抱着儿子以泪洗面,日渐憔悴,那刚生下来的遗腹子身子又羸弱,臣妾瞧着,她们母子真是可怜。”
老皇帝叹了口气:“朕没想到会有今日。”
没想到?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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