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的?你难道不怕死吗?”
佩琼全然不理齐瑱说话,又自顾说道:“玉娘自入宫之后就得着圣上疼爱,高贵妃兄妹俩自然不能放她过去。那高鸿因寻不着玉娘的错处,便将主意打在了谢显荣身上,送了个佳人与他,恰与玉娘相似哩。谢显荣虽钻在了名利中,可也是个机灵的,知道这样一个美人若是他收用了,一家子死无葬身之地。他还略有几分人性,不肯做杀人灭口的勾当,方转送与你,就是翠楼了。”
齐瑱听佩琼说得不差,脸上神色愈发地难看起来,咬着牙道:“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佩琼似笑非笑地瞥了齐瑱一眼,道:“你曾与谢家二郎交好,也曾做过谢家东床,莫非你不知你前泰山曾有个内宠么?”
谢家曾有个孟姨娘,出身平康,却得着谢逢春喜欢,悍如马氏也拿着她无可奈何。传说那个孟姨娘与谢逢春育有一女,寄养在外,后头不知怎地又传说起那女孩子实是马氏亲女。其中纠葛齐瑱自然听说过,是以此时听眼前这个妇人提起,再看她容貌,心上隐约就有所觉,再看佩琼时,脸上就少了怒气,多了惊异之色。
佩琼看齐瑱脸上颜色转换,心上就笃定起来,又徐徐道:“齐大人这回知道我是怎么寻来光州的罢。翠楼脚上的印记除着亲近之人,又有哪个能知道呢?”
到了这时,齐瑱心上也信得七七八八,手上不由就将信纸握紧了,因问佩琼道:“她即是有来历,又是哪个?”佩琼看得齐瑱一眼,却道:“与我在一起的,并不是我丈夫,却是我姐夫从前的部下,因听着他们家小姐如今有了下落,定要陪我来寻,因我要与她说话,将他打发走了,得不着我招呼,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哩。”
若是从前的齐瑱,他叫齐伯年与顾氏养得娇惯,性子爽直,并无多少心眼,听着这些话,只会以为这妇人在交代那人去处罢了。可这些年功名蹬蹭,齐瑱早非当年性情,听佩琼蓦然将个他不曾见过的人着重提起,转念一想就明白,想是翠楼身份十分要紧,怕他生出甚念头来,是以将人留在外头,好叫他投鼠忌器,一时不由失笑。才笑得一笑,齐瑱脸上就露出些惊容来。
却是齐瑱能中得赐进士出身的二榜,自然不是个蠢人,也不能对朝中大事一无所知,不然策论写甚哩。他依着翠楼年岁推算去,那时朝中唯一遭遇巨变是沈如兰一门。传说沈如兰膝下有个独女,娇养异常,沈如兰因通敌被斩后,沈家女眷都没入教坊,唯有这位千娇百宠的沈姑娘失了踪影,有说她死了的,也有传说她叫人买了去了,只没个定论。
齐瑱想在这里,不由转脸向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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