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分成了两片。
“对不住……我平时都是易了容,才出门的,刚刚赶得急,就顾不上了……”
岩铮的手抖了几抖,伸到景洵面前,却始终不敢抚上去。
“……为什么?”
“你是问这伤吗?”景洵道,“不记得了。五年前我从马上摔下来碰伤了头,便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又道,“听你一会儿叫我言一,一会儿叫我景洵,你究竟认不认得我?”
岩铮道:“景洵是你,言一也是你。”
景洵虽不大明白,却还是笑了,“你当真认得我!”又问,“那你是谁?”
岩铮一怔,却不回答,只拉过他的左腕,把袖子褪了上去,恰露出那象牙白的一抹伤痕。
“咦?”
景洵见他张了嘴凑过去,还以为他是要咬自己,没想到腕上的皮肤稍稍一紧,只是被他的齿尖轻触了触。
景洵低了头细细一看,不禁莞尔——可不是,这疤痕和他的齿印不大不小,恰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是你……”
* * *
* * *
四年前。
牢房门开的时候,梅万枝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万枝,你走吧。”开门的人道。
她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七爷他……不,皇上他,竟不杀我?”
那人道:“皇上说,他知道你对景洵的情。你在牢里挨了这一年的苦,你放他离开一事,皇上已不想追究了。毕竟一年前,那景洵为救尉迟岩铮便已死在了延青城里,而尉迟岩铮亦是坠湖而亡。皇上让我告诉你,当年他派人盯着景洵,得知景洵曾在兰若寺观自在菩萨佛龛下藏过一张五云红笺。你若是心里难过,不妨留着那纸笺,聊作慰藉。”
梅万枝瘫倒在地上:“景大哥……竟已经……”
她出狱后不久,便听闻皇上被逼宫自尽的消息,期间被屠杀者数不胜数。她这才明白,自己这条命,是皇上有意留下的。
算来七爷当上皇帝不过短短一年,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心惊,可梅万枝清楚,七爷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活着自那皇城里走出去。
当年七爷夺权的时候,四爷的下场定是比七爷如今还要凄惨十倍百倍,而当初听闻七爷篡位,辅国大将军当即挥兵东进,后亦在战事中中流失而亡。昭正公主的仇,已尽报了,七爷亦可安心阖上眼了。
民间流传,皇甫岚死前宫门大开,遍铺红缎,恭迎军队杀进来,谥号哀诡。
新皇登基那天,梅万枝备下一杯薄酒,对着皇城的方向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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