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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一年。
再晚来一刻,景洵便已成了刀下鬼,殷无迹每每回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他带人赶到的时候,景洵已头冲下自马上栽了下去,四个御前侍卫追在他后头,剑上还带着血。待解决了那几个侍卫,再看景洵时,殷无迹才稍稍松了口气。
景洵身上虽有几处伤痕,却都不至于伤到性命,只是最后坠马这一下摔得极厉害,往后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会是什么状况,还都说不准。
殷无迹抬了抬手,下人们便扭押过来一个人。
但见那人的相貌,打眼看去竟与景洵有七分相似,只是此时面如菜色,嘴唇亦打着颤,眼神里是与景洵迥然相异的卑怯和乞怜。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那人舌头打绊,不住地念着。
殷无迹道:“也难为你伺候我一场。只是这奸细,不除不足以震慑人心。”声音比这寒冬更要冷上三分。
闻言,那人竟被吓得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殷无迹命人将景洵的衣裳给那奸细换上,随后翻身上马,手执一柄长矛,骤然发力,一声锐响,血花四溅,竟是亲手将他钉在了高高的城墙上。力道之大,竟将矛头破入石壁之中,在场者莫不胆寒。那奸细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手扶在矛柄上,半晌才断了气。
雪花翻飞,殷无迹囫囵抹去脸上的血星,将景洵笼在自个儿的斗篷里,施施然策马而去。
此前一个月。
回七王府的路上飘起了雪。街边巷末,梅树垂垂如笑。
景洵掀了车帘静静看着,那雪花落絮似的,直望面上扑过来。
那天夜里他初到七王府,便问皇甫岚,到底想要他做什么。皇甫岚道,言一,我要你助我做一场戏,待这场戏做完,我可保尉迟岩铮不死。
岩铮虽说是关在天牢里,实际却如同被握在皇甫岚手上。即便皇甫岚许下了什么承诺,说反悔也就反悔了,到时候景洵一点法子也没有,可若他不照着对方的意思来,岩铮却是必死无疑。
于是那些话,真真假假,亦都遂了皇甫岚的愿,说给了岩铮听。
可岩铮那模样,竟似是尽信了。经了那么些事,最后的最后,他在岩铮心里竟是落到了这地步。他不是没有后悔过,可他当时没得选,当真没得选。
而且一切还未结束。
一进了七王府,皇甫岚便把他按在朱漆的廊柱上,大手掐得他下巴生疼。
“容我细看一下这张脸……”男人面上的怨毒与之前的和煦判若两人,“如此平淡无奇……是怎么把尉迟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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