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粗重起来,惊得流珠急急挣扎,欲要躲避他那灼热得令人不适的鼻息。傅从嘉到底年轻,身强力壮,只箍住了她细藕般的双臂,薄唇附于她耳侧,缓缓说道:
“二娘,我说让你走,必会允你走。你便是要留,也留你不得。只是我渴你已久,待你生下那孩子,给我一夜。隔日天亮之后,必会替你将一切安排妥当,并送你与孩子出宫。”
这话惊得流珠心头大震,只睁大一双美眸,直直地盯着傅从嘉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傅从嘉蓦地笑了,埋头在她颈窝处胡乱吻了吻,又死死钳住她那细腕,哑声道:“下面难受得很,劳烦二娘替朕纾解一番。”
流珠倍感屈辱,挣扎了几回,却只惹得男人颇为不屑地轻笑起来。幸而天不绝人路,流珠正急得泫然欲泣之时,忽地听得周八宝尖声来报,说是皇后蔡姪来了。傅从嘉神色微变,有些不耐地起了身来,他才整了整衣衫,蔡姪便已入了内来。
傅从嘉对她的觊觎之心,阮流珠早已洞悉,却未曾想到他内里藏着那般心思,行起事来,竟是如此不堪。流珠思虑数日,知道这宫中决不能久留,留得久了,只怕又要重蹈当年覆辙。她思来想去,想出的唯一一条出路,便是鲁元留下的婢子——她身边的那些小娘子,既有智谋,又有武艺,着实可靠,或能救她脱出牢笼。
阮流珠的这条路,到底是赌对了。
香蕊之死,换来了周八宝的忠心;鲁元之离,又为她带来了些得力的帮手。五月廿四,夜半时分,流珠趁着傅从嘉政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之时,似当年的阮宜爱一般,借着来往贵人的车马金蝉脱壳,领着徐如意,总算是逃出了被困数载的九重宫阙。
或是由于心绪过于激动之故,车行至蔡氏散馆前时,流珠但觉得腹内一阵绞痛,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痛得几欲昏厥一般。她从前是不愿要这个生父不明的孩子的,然而如今,这孩子已在她腹内待了足足九个月,俗言道是母子连心,她如何能弃他于不顾。
有道是:天缘许会合,秋清正良宵。安用人间鹊,腥羽编成桥。却说这日夜间,那操刀鬼萧四郎给养子罗瞻做过了饭,这任性的小郎君偏说要吃街口卖的烧饼,萧奈骂了他嘴馋人懒,却到底还是穿上靴子,替他去买烧饼,可谁知才打开了后门,便见着一架车辇挡住了去路。
萧奈哼着小曲儿,笑了笑,正要绕道而行,却忽地听得车厢里有人虚弱无力地唤了一声萧奈。她阮流珠虽是气若游丝,可萧奈多年查案,对人的声音可谓是过耳不忘,此刻立时顿足,大步登上车架,急急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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