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帘。
流珠抬眼见得那张英气的脸,心上乍安,萧奈一对上她那双眼儿,不必她多言,立时便明了了前因后果。他并不避嫌,当即将流珠打横抱起,随即小心下了车辇,将流珠送入了蔡氏散馆的后院来。
万般皆是命,倒霉了十数载的阮二娘,总归是遇上了好运气。先前加菲尔德离去之时,乃是萧奈送行,这加菲尔德便将随身所带的一些医药之物,尽都送给了萧四郎,此刻倒也多少派上了用场。待到阮二娘意识清醒,睁开眼来时,便见萧奈倚在床板边上,原本满是困意的眼睛遽然明亮起来。
那皮肤黝黑的汉子笑了笑,道:“好了,母子平安。她不过是急着出世而已,身子健健康康的,半点儿毛病也无,不似我家那小子,打小儿就多病多灾,全然是个小药罐子。”
流珠所生下的这个女儿,虽是早产,所幸身体健康。思来想去,阮流珠将这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娘子,起名为一个胜字,唤为阿胜。萧奈自是猜得其中深意,却是绝口不提,只笑着说她这名字起得不够高雅,连罗瞻这名字都比不过。
却说过隙年光,如毛尘事,暗把物情移换。阮流珠本打算生过阿胜之后,便启程离京,只可惜因着北面战事又起,徐子期反攻大宋,连胜数役之故,汴京城禁愈严,她带着阿胜,实难脱身。放眼城中,这蔡氏散馆反倒是最安全的地儿了,想那罗瞻在此间后院被藏了十余载,也不曾被萧奈惹下的仇家发觉,可见着实是个藏身的好去处。更何况萧奈乃是捕头,消息最是灵通不过,于她而言,更有好处。
而这新生的婴儿,最是磨人,流珠起先伺候了这小娘子几回,直累得白日里呵欠连天,疲乏难掩,萧奈见了,便强逼着她好好坐月子,至于阿胜夜间的吃喝拉撒,竟都由这位操刀鬼一手包办。萧四哥往日里也是位威风人物,如今却是两手捧着屎尿兜子,也笑呵呵的,全然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流珠见他如此,便每日替他同罗瞻做饭,好做回报。连带着徐如意,这一家五口,竟是于这乱世间,过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日子来。
时日久了,萧奈到底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两耳通红,私底下对着流珠道:“咱说这话,倒也没别的心思。实是我在心里头憋得难受,你只管一听便是,也不必多想。”
流珠瞧着他这副羞赧模样,自是早就看透他的心思,面上却故作不解,微微笑道:“咱们同吃同住这么久了,四哥有甚么话儿,只要不赶人,直说便是。”
萧奈倒是直白,笑着道:“二娘你缺不缺男人?我顶用得很。”
流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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