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类似杜从南这一款的风流潇洒美少年。他日夜研习着杜从南的言行举止,自问已和过去那个惹人生厌的病公子一刀两断,并将杜从南的言语体态模仿了个八分像,想必她见了会心生喜欢。
江愁予的手从她身下撤下来,忽而一言不发地掀帐走了出去。
他走到银烛边,点燃了灯火。
光线葳蕤晃动,驱赶视野里的暗色。
他压下满腹期待,试图去捕捉她惊喜的神情。
软罗绡帐里的娇人儿窸窸窣窣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约莫手脚被吓得无力,她拉高被衾围住自己的双手肉眼可见地颤抖。直到被暖炕熏得温暖的被子紧紧地裹住身躯,江晚宁才抬起哭得迷离的双目朝他看过去。
只一眼,却在她心里掀起一阵骇浪。
眼前男子折臂搭在烛台边,雪色寝衣绕着右腕往上卷了卷,露出一条状如蚯蚓般扭曲的三寸长伤疤。他的双靥被这场持续许久的温病烧得纤秾,断眉上的疤痕将他一向温润的脸庞撕扯得粉碎。阔别一个多月不见,想不到他大变了样子。
江晚宁圆睁美目,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脑海中隐约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到她来不及捕捉。
江愁予已搁了银烛,款步朝她走去。
“妹妹可喜欢我这般?”
他自认她是喜欢他这副模样的,否则也不会看呆了去。
他这一问,遽然将江晚宁从恍惚里点出。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愁予这一通身的气度、负手而行的姿态与杜二郎如出一辙。便是连杜二郎闲靠在桌上时,将衣袖往胳膊上翻卷的褶皱次数都一样。随着江愁予一步一步地走进,江晚宁轻轻垂下眼睫道:“如果我说,我不喜欢呢?”
他脚步一滞,很快又若无其事地上前。
“怎会。”他下意识地排去这一说法。
“自古以来世人皆尊左贱右,即便行路时也要先迈左脚,二郎从前得过腿疾习惯了先迈右脚,没想到这点也被你发现了。二郎面上亦有伤疤……”江晚宁顿了顿,在他的逼视下压抑住哭腔,“你、你自以为仿他仿得天衣无缝,以为这样我便在新婚夜里认不出你了……然而你可知道,即便你仿他仿得再像……然而在我眼里你也…也处处不如他。”
“二郎走路时先迈右脚,是他曾经入山剿匪时左脚被山老大挑断了经脉,好长一段日子支着右脚习惯所致。二郎面上、身上的每一道伤痕,皆是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功勋……那你呢,你这……算什么?”江晚宁视线划过他小臂上的伤口,“是得知妹妹和别家郎君的婚期后,因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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