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划伤自己?还是用于在新婚夜里的晚上伪作我的夫君,与我行夫妻之礼?”
她的性子被夏筝养得乖巧有礼,即便这个时候了也不曾破口大骂过一句,只是静静地淌泪,控诉他的种种。然而她澄澈如水的双目骗不过人,那些被她死死压抑在目中的厌恶和反感去如潮一般倾目而出。
猝凝成冰锥、利刃,剜去他期盼的神情。
他面色陡然下沉,面无表情地看她抽噎。
“你永远不会是杜二郎……”
“你若真想报答我,不、不如放过我……”
“杜二郎呢,你、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光影交织,江愁予面色显得苍白而又诡谲。
“妹妹应当还不知道,如今我才是杜二郎。就在你入杜家门的前一刻,杜如宗已将我认作他的义孙。宾客请帖上所写的名字之所以是杜从南,是印刷的小厮出了纰漏,错印了姓名。”他靠在床尾,看她缩在被窝里颤抖,“京畿有头有脸的人物皆见证了你我的婚礼,你是我名正言顺娶的妻,我为何要伪作杜从南与你行夫妻之礼?”
言罢,他一把拽了她的脚踝往身边拖去。
“你别碰我,你放手——”
她的身子塌陷在柔软的锦被中,紧紧地抓住光滑的被单。大红的蜀锦被尖利的指甲勾扯出丝线,在空中腾起琴筝断裂的崩然之声。
她被他吓得浑身软绵,根本使不上力气从他身边逃开。惊慌失措下她只能扯着嘶哑的喉咙道:“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让杜太师答应收你作义孙,我自始自终要嫁的人仅有杜从南一个,我早与他交换了信物私定了终生!此生我非他不嫁!”
他掀唇冷笑,衣帛撕裂声愈狠愈绝。
“你可知道,我为何在及笄宴上这般突然地提早婚期……”江晚宁不死心地挣扎着,蓦然在手边摸索到了一根卸下的金钗,“你这个人心思阴沉不定,若给足了你时间,不知你该如何毁我婚事……我让姨娘瞒着不把婚期说出去,就是用来防备你的!我就是想早点嫁出去,不受你的纠缠!”
不知是病了还是气愤的缘故,他的双目红欲滴血。光影幢幢,他满目阴霾地看着身下的她,淡朱色的唇中吐出嘶哑如困兽的呢喃:“你极好,你可真是……”
他一顿,颈窝处骤然传来钝痛。
半截金钗插|入肌骨,巍巍晃动的流苏与他身上冒出的稠浓血液融成艳景。
他识医理,怎么会不知她这一下是下了死手的,若是她的胆子再大些、手里边的力气再大些,金钗再往脖上动脉扎入两寸的话,或许她今后便能彻底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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