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她喝堕胎药,只因为她撞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纵然她什么也没有干,纵然她是清清白白。
同是女人,为什么她要将自己曾经经受的苦难,报复似的让别人也经受一番。女人身上背负的枷锁,为什么总是女人亲手给自己的同伴套上的。
“我不会喝的,因为我问心无愧。”有愧冷声说。
她现在姓何,何有愧,何愧之有,她再不用为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感到愧疚。
“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您,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保护你们,但我能保证,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苍天可鉴,明月可鉴。你若相信,那我便是欣慰,若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多说的。虽然您是看着爷长大的,但说到底爹爹也没娶过您,您在何家不过是个外人,即便要罚我,也轮不到您罚。”
柳大娘勃然大怒,她脸色惨白,像被人踩到尾巴的兔子,哆哆嗦嗦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你把别人当作傻子,何愈不在的时候,你勾三搭四地跑去跟别的男人纠缠,现在敢情好,瞧见何愈出来了,手底下还有几十个人,又风光了。便转头又想跟他好,我可告诉你,没这么好的事儿,可不能让你从外面弄个野种过来。好,你说我是外人,那就看看何愈能不能让你吃……”
话还没说完,房门已被一阵掌风推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够了!”桌上的汤汤水水一起被拂倒在地。
柳大娘看见好面色铁青双目发红的何愈站在厅前,一时不知言语,因为这么多年,她从没看见何愈这么生气过。
☆、第33章 离别
“把地上的东西收了,”何愈对厅前噤若寒蝉的下人们冷声说道地上的瓷片马上被清理起来,但地上还留着一滩褐色的水迹,一股子刺鼻的药香在大厅里飘着。
何愈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回到家里竟然会撞到这一幕。原来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个家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太平,他所以为的平静,不过是因为有人替他将这风浪给挡过去了,而这本不该她做的。
他不敢想自己如果再迟一些回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她就被迫把这碗药喝掉了,会不会一个可能已经孕育的生命就因为他的失职而离去。
这样的念头让他感到钻心的愤怒,还有隐隐的恐惧,他庆幸自己赶到了,让这些可怕的可能不会发生。
有愧微微低着头,眼眶发红,眼皮低垂着,原本又黑又亮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水气,红颜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像在忍耐着什么。
何愈将手敷在她的背上,她的背很薄,中间那根脊梁骨凸了出来,硌着他的手背,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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