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久,最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单薄。
“我明日离府,我走以后,府里上上下下,全由夫人做主,都听见了吗?”何愈的声音冰冷,像铁皮一样坚硬,毋庸置疑。
下人缩着脖子,连连点头。
他们算是吓坏了,刚刚夫人被灌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多一句嘴,还殷勤地帮着煎药送药,只差没把夫人的嘴给掰开直接灌进去了,因为他们以为府里真正做主的是柳大娘。
毕竟夫人年纪跟个头一样小,纵然能力不耐,但怎么也比不得柳大娘的德高望重。
现在他们认清楚了,柳大娘说到底是个外人,他们的真主子才是爷撑着腰的。
何愈训完下人,转身背对着柳大娘,不去看柳大娘垂泪的脸,低眸看着地上那滩深褐色的水迹,对丫鬟小红说,“扶夫人回去休息。”
有愧和小红下去后,柳大娘抹了把泪,愤愤道:“现在我倒成个恶人了?我摸着良心跟你说,我是为你好。你别看那丫头看上去老实,实际上心眼多着呢!你才不在家几日?她就跑去勾三搭四,大半夜的,跟一个男人从外面回来,还蓬头散发衣冠不整,谁看不出来是做什么去了?”
柳大娘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为了他何愈好,为了他何家好,怎么现在倒成她的不对了?她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能害你么?我照顾你那么些年,就赶不上那丫头跟你的这几日么?”
何愈叹了口气,心里那点对柳大娘的埋怨一时也发不出来,他知道柳大娘是为了他好,但她今天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是我妻子,不管做错了什么,即便要罚那也只有我能罚。”
柳大娘不甘心地说,“我亲眼看见她晚上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可是浸猪笼的!我不罚衙门替我罚!”
“够了,”何愈愤然打断柳大娘越来越刺耳的话,“不必再说。我是她丈夫,我心里清楚。”
她的身体,每一寸,每一丝,他都熟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从未被侵入,除了他。
“我在牢狱之中时,有愧曾来看过我一次,给我送了饭菜,也因为这一顿饭菜,我才没被饿死。她是我的恩人,我这条命算是她给的,您所谓的什么男人,不过是她为了见我去求了韩悦大人。”
柳大娘呆坐了半晌,抿着唇不说话。但她心里还是有点脾气,怨何愈没在下人面前给她几分面子,冷着脸起身要回去。
何愈将人送到门口,离别时开口道:”您是有福之人,身子硬朗,以后一定长命百岁,但人再怎么样,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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