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怎么还在外面吹风?”
“按就按……”裴燃硬着头皮转过身,抬起手在门铃按键上轻轻一戳。
门铃响了两遍,里面都没动静。
裴燃暗暗舒了口气,朝着她二人微笑:“好像没人在家,我看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他说完要走,门锁却“咔哒”一响——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前几天还在装修,今天竟然就搬进去住了。
翁沛好奇这位新邻居,也歪着头往里面望。
这好奇一望,就望见了不该望见的人。
段余宁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身上,注意到她张望的姿势,嘴角微弯,眼睛尤其好看,瞳仁深黑莹亮,似古井中望见溶溶月影。
翁沛怔忪,因为他这个笑。
穿浅灰色休闲服的他似乎没有白天那么阴郁冷淡,灯光落在他的头发上,依稀还是那个来她卧室门口送牛奶的少年。
“你按的门铃?”段余宁问裴燃。
裴燃虚惊一场,开始即兴表演:“是啊,段余宁,我……特地来找你!”
段余宁笑道:“我可没有告诉过你,我住在这里。”
“你昨天打电话让我来找你的,你都忘了啊?”裴燃把他的肩膀一搭,两个大男人卡在门框里,“先进去,先进去再说,外面太冷了。”
他把段余宁的家门带上,还不忘对滕书漫说:“你也快进去吧,外面风大。”
在厨房准备做饭的时候,滕书漫说:“我觉得他在骗我。”
翁沛笑着摇头,仔仔细细地择菜:“你干嘛把他锁在门外?我上来的时候看见他在那里走来走去,怪可怜的。”
“看了心烦,”滕书漫的手在肚子上摸了摸,“眼不见为净。”
厨房的照明灯忽然一闪一闪,翁沛仰起头,问道:“灯是不是坏了?”
“啊是了,刚才就想和你说的。”
饭后她下楼去便利店买新的灯泡,回来路上突然意识到段余宁是住到了自己隔壁。
莫名的惘然与低落席卷而来,她走到小区花坛边坐下。十一月了,这一丛绣球花还稀稀落落开着,她每天早晨下来跑步都会经过花坛,其实也算某种意义上见证了它凋零的过程。
翁沛坐在花丛后面,抬头望了望黯淡的星河。她回想着自己糊涂度过的这些年,下意识把灯泡当成小球来抛接着玩。
五岁家门口差点淹死,十五岁遇见一只叫琪琪的狗,十九岁有个很喜欢的人离开,二十一岁那盆小多肉枯了,二十二岁在加班中度过,二十叁岁还没到……有个以前很喜欢的人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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