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闽书》一百五十卷即将付梓,却也听说了澳洲人占据东番的事情,若东番真是凭空又冒出的一股不可小视势力,他的《闽书》自然要将之收录的,便正好出山与沈有容一道东行。
沈有容与家丁都是民间服色扮作商旅,这船主也是往来过东番几回的老行事,海船在澎湖的龙门港歇了一夜,次日一早便经柑桔屿往东南而去。此时虽然冬汛未至,但来自东北的风信却已渐起,一路向南小心cao舵之下倒也行得更快了些,而且这行程上看见的福船也越来越多,看起来来自福建沿海各处私港的商船都选择了在澎湖过夜中转,只是如今这台风出没的时节,船未免多了些。
从柑桔屿往东南而去没有多久,曲折的海岸线终于浮现在了眼前。
此时风和日丽,沈有容和何乔远及一众家丁都在甲板上透气,只见左侧岸上渐次落后的村舍田庄一一在目,不觉诧异,沈有容问起船主道“这是哪里了?”
几年没来,他可不觉得东番会有如此田园风光的。
“已经过了北港,西面进了鹿耳门便是大员,过了此处的暗礁再往高雄港去便是一片通途了。”
鹿耳门水道的名字沈军门自然听过,但是……
“高雄港?是澳洲人的水寨么?”他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高雄港便是以前的打狗屿,过了此处,用不了两个时辰便能看见打狗山了。”
沈有容闻言恍然,他向来博闻,曾听一位旧友说起过东番的掌故。这打狗二字乃是此地土人生番所谓‘莿竹’的汉字对音,平日将之种在屋社周围用以御敌的。这片洋面向多海匪,这些匪类在福建沿海不好获得补给,便将心思打在了东番土人头上,土人无论生番熟番都少铁器,御敌往往都以石斧骨簇之类,自然不是海匪们的对手。海匪们上岸补给便会在土人当中烧杀劫掠一番,除了夺去粮食牲畜之外,也会掳走妇孺贩到海外,是以这带刺莿竹防范的多还是海上来的恶人。
那位旧友名叫陈第,原是戚继光手下参将,在蓟镇时与沈有容相识,引为忘年知己。后曾随他一同入东番平倭,之后在东番滞留多时,对番人俚俗了解颇多。只可惜此公已经仙去数年,不然倒是个极好的向导,何乔远的《闽书》中关于东番的记述多有引用的。
但这打狗如何又变成了高雄沈老爷便有些糊涂,他寻思之间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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