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番人的确已经不情不愿地放弃了这一陋习,只剩下北面山中的真正生番还有待经略司去‘移风易俗’。
很快,那处挂着尸体的碉堡便被甩在南面的道路尽头,沈有容也就渐渐不再去想那些死人的事情了,毕竟若照明石所言这些人的确是死不足惜,以他短短两日对澳洲人的行事来看倒是对这个说法信了八九成。
午后的安排是去左营火器工坊与澳洲人的所谓‘台湾路经略使’见面,澳洲人选在那里看来是真有诚意展示一些实力,也让沈老爷也多了一份期待。
前往左营的道路一平如砥,放眼看去全是是用黑色的碎末铺成,极其紧密。沿途所见车辆走在上面既平又快,让曾在北方坐过骡马大鞍车的沈有容暗暗慨叹――这路修得,就算是京师的天街怕也没有这般平坦。
与城中一样,乡间的道路中间依然画着白线,每割二十左右便有许多箭头标示着方向。路边到处树立着牌子,有的是字有的也是箭头与符号,还有的直接写着一些看起来像是形胜之地的名字,简直让沈老爷目不暇接。
而每个岔路口上又都有明显的巨大指示木牌,告诉行旅此路通往何处,且上面不仅有终点地名,还有沿途乡都及所距里程,实在是清楚明白得很。
“这满路的牌子,都是为了指示道路之用?”沈有容终于安耐不住,问了起来。
“正是。”
“那地上与牌子上的那些图画又是何意?”
“与城中一样,都是交通标识。”
见沈有容好奇,于是明石道友又逐一解释起各种符号的意思,包括马车与牛车驾驶执照的考取要求也一并说了一番,沈有容的疑惑终于慢慢解开。
“真是细致入微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诚心评价,然后又道,“这些都是澳洲人想出来的?”
“是,这道路也是按照澳洲式样所筑,花的人力物力不可胜数。”明石可是亲眼见着这些路一条条伸向远方,自己是亲眼看着首长们如何在台湾点石成金的,自然心中惆怅不已,也对当初能够跟随平元老南下感到庆幸。
修筑道路的花费,就算是沈有容这样并无多少基建经验之人也能明白必不会少,虽然不知道用作路面的黑色材料是何物,又是如何铺就得如此紧密,但是路基两边绵延盖着石制篦子的排水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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