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路旁栽种的花草树木都在为所费甚巨四个字添着注脚。那些树木都才不过茶盏粗细,但关键是整齐成列,养护看得出来又极精心,每棵树的树干下端都有固定的支架撑持,显系人力所为,看来光这筑路所费便要数倍于大明。
明石道友又对沈有容言到这些行道树木及更远些的树林种的都是橡胶树,是海外异种,待成材之后割开树皮流出的汁液便能凝结成所谓橡胶,这马车的轮子上便裹了一层,让沈老爷大感兴趣。
说话间马车迤逦前行,沿途之上每隔里便能见到一处供行人牲畜歇脚的凉亭,凉亭旁设有水井,周围还有不少做买卖的汉番小贩。而每处凉亭不远则必有一座碉堡,这又让沈有容想起了大明延边的那些墩台,只是这些碉堡修筑得更为坚实,有些顶上还能隐隐见到大炮的影子,若是如先前那车站标示的牌子数量一般,通往每处乡都的道路都是如此水准,那光这工程的规模便真要让人叹为观止了。
“这样大兴土木,东番的百姓怕是过得很苦。”
其实插这话时何乔远自己也不大确定,毕竟澳洲人在此地带给他的‘惊喜’太多了些。
果然马上明石便反驳起来。
“那倒没有,百姓们都巴不得为元老院做事,就是人少了些。”说着他一指道路右侧的大堆石子灰沙,“光这打狗川河道的治理工程,如今就有好几千人在干,全靠了各地的移民。
“福建的移民未必都肯来做工吧。”何乔远身为泉州土著,自然明白闽人重商的风俗,虽然侨居海外的也不少工匠,但还是做小生意的更多,为的是少几分约束。
“的确,其中也不光是福建的移民,还有一些是从两广买来的流民,也有日本来的切支丹。那些人运来时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先得在港口外的大号子营里住上一两个月,调养好身子才能做事。”明石说起此事似在回忆什么令人难忘的温馨记忆,复又笑道,“百姓们都说这不象是雇工用人,倒似在做善事一般了。”
何乔远听后不再说话,也不知是被触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虽然从道路上看不到河道里的工地,但从路边连绵不绝的石子、黄沙和挖起来的土堆来看这工程似乎极大。
眼见得一些满载砖石、木料、竹条和麻袋的牛车整齐排列在前方路边等候卸货,其中有些麻袋边缘破了,还洒出些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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