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脸上洋溢出满足笑意。花瓣嫣红,越发衬出他肌肤凝雪,水汽氤氲,玉人周身蒙着月阑光晕,真如蟾宫仙人一般。
凤彩暗暗惊叹,“艳光四射,便是这样了!原以为燕二郎最好看,眼前的魏寺人,却比燕家二郎君美的多了!”正自称奇,蒹葭轻声问道,“凤彩今年几岁?”“奴十三了。”蒹葭瞟他一眼,“总角之年,怎么就入宫呢?是爷娘送你来的?”凤彩摇头,“奴婢原是北国玉城人,因边城连连打战,我和村民们被南国俘虏,稀里糊涂就来了木都。”蒹葭幽幽叹道,“原来凤彩也是羁旅之人。”
凤彩一手握着他金灿灿的长发,一边用犀牛梳慢慢篦着,“奴婢本就是孤儿,南国北国,在我眼中都是一样。这边气候温暖,不似北国天寒,手脚不生疮,又能吃饱饭,还有地方睡觉,比在北国打仗那会儿到处逃命强太多了。”蒹葭怔了一下,“凤彩不思念家乡吗?”凤彩笑道,“家乡什么样子,奴婢早已忘记。入宫五年,这里便是奴婢的家了。我每日告诉自己,小心当差,把郎君服侍好,就能太太平平过日子!”
蒹葭心中一动,“你家郎君是谁?”凤彩答道,“奴婢在德王宫中当差。”“既是德王宦奴,怎么到了我这里?”凤彩笑答,“奴婢在不盈殿做洒扫粗活,无缘得见大王,杂役宦人迁调,在宫中极为平常。”却没听见蒹葭回答,他微阖双目,似是睡着了。
玉人肌肤吹弹得破,凤彩小心翼翼擦拭,忽听蒹葭幽幽问道,“外面什么声音?”凤彩侧头细听,“这是乐教坊在排戏呢。”曲调悠扬,隐隐飘来一句,“菡萏花深鸳并突,梧桐枝隐凤双栖”,蒹葭不由好笑,“这戏是排给皇帝看的?”“是呀!”凤彩答道,“其实是德王排的,预备圣人千秋寿筵敬献。”蒹葭默了良久,淡淡道,“似骑红杏出墙头,德王倒不是世俗中人呢!”凤彩不明就里,见他脸上隐隐鄙夷,早听说他是红遍南国的名伶,想来他嫌弃宫人唱的不好。
沐浴完毕,蒹葭浑身酸软,斜靠榻上,打开带入宫的包裹,随手挑了一个金镯给凤彩,“这是赏你的。”凤彩满脸欢喜,想要去接,却又缩回手去,“这么贵重的宝贝,奴婢不敢要!”蒹葭蹙眉,“只管拿去就是。”凤彩小心翼翼接了,掂分量沉甸甸的,越发欢欣,道谢连连,蒹葭拈起一串珠子,“你将这东西敬献孙常侍,聊表谢意,蒹葭定不忘内常侍厚德,他日得了好的,再孝敬孙爷!”
蒹葭手中的碧绿腕珠,颗颗小手指粗细,珠圆玉润,看似珍贵之物。凤彩迟疑一下,“奴婢身份,怕是见不到孙常侍。”蒹葭颇不耐烦,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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