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殿是张颀妃子居住的殿堂,正堂院所乃云妃居处。云妃是云国郡主,云国太子云飞扬的嫡女,张颀的正妃,她虽地位尊崇,素来却不受夫君宠幸,夫妻数月未见,张颀猝然驾临,云妃惊喜之下满面局促,手脚皆无处可放。张颀倒温言跟她聊了两句,转而去往苓妃院中。孙博女儿苓妃,很得张颀喜爱,师妹等着师兄归来,早已望眼欲穿。晚膳过后,两人缠绵一番,更漏已过戌时,张颀打着哈欠,吩咐备轿回不盈殿。苓妃心中委屈,却不敢多言,眼巴巴望着夫君肩舆走远,惆怅不已。
回到卧房,重又更衣净面,张颀饮着淡淡春茶,漫不经心问道,“那个沙奴呢?”赵耀睡意朦胧,一时没听明白,迟疑之间,殿下面色又已阴沉,赵耀这才回神过来,“关在后院,芊草园也收拾好了。”张颀沉吟着,“查过底细么?”赵耀答道,“他父母双亡,从小跟随师父学戏,后来师父死了,他在木都再无亲眷,只在魏紫堂当艺人,跟孙常侍所言类似。”张颀凝望窗外灿然月色,默然好一会儿,似乎下了决心,“带他进来!”
蒹葭迈入门槛时,房中陡然亮起光华,仿佛院中的皎皎月光,也被他随手挽了进来。玉人款款跪倒,带起一阵香风。张颀屏退众人,赵耀双脚钉在地上,却不肯离去,“沙奴畜生心性,郎君需提防着他咬人。属下请命,留在大王身旁侍候,以保万全。”张颀心下好笑,“这弱不禁风样儿,如何咬人?我倒是想咬他两口。”挥了挥手,赶走满屋侍从。
房中一片寂静,蒹葭似乎怕得厉害,按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发抖,也不敢出声。张颀一脸漫不经心,随手拾起案上的玉如意,缓缓探出,点在他的下颌,迫他抬起头来。沙人肤若凝脂,比这玉如意还要雪润几分,张颀满意的笑了,声音却带着与笑容不协调的怒意,“今日笛声,我很不满意。你怎么说?”
蒹葭眼神掠过一阵混乱,动了动唇,呜咽着求恳,“郎君恕罪!”张颀盼着跪地沙奴出声争辩,自己便好藉机加些责罚,没料沙奴如此乖顺,不给自己可乘之机,张颀心头失望,言语里愈加不满,“白日你不是一身傲骨,替人强出头么?”“奴婢不敢!”蒹葭垂下眸子,满面温顺,“奴婢谢大王开恩,宽宥了凤彩。”
张颀不理会他讨饶,只哼了一声,“你当中答允,错了要加倍领罚。又自信满满,与本王市价,你那英雄气概,如今都去了哪里?”“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个唱戏的,”蒹葭低声嗫嚅,“哪里敢亵渎英雄二字?”张颀哈地笑了,向上举了举如意,抬高蒹葭的视线与自己相平,他对视着对方晶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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