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初霖眼睛微微向上一翻。“伯母是来嘲笑我的?”
“倒也不是。”小梅指了指伸手垂头丧脸的鹿归林。“犬子最近对春和思念得紧。”
鹿归林未开口,他只是气鼓鼓瞪了娘亲一眼,复又将头深深埋下。偶尔微抬头,目光落在乖乖坐在纪初霖身畔的春和身上。手紧紧往下拽了拽衣角。
纪初霖回味着小梅的话,悟出味后,面色微微一变,复又笑了。“原来如此。伯母您是想要表达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思吧。嗯……这话太难听,文雅点儿该怎么说来着?”
“莫辜负了女儿韶华。”小梅淡然笑着,将茶盏搁在桌上,无声无息。
“伯母还是个不得了的文化人啊!”
“奴家也未曾想出生书香门第的纪家少爷全无半点文人气息。”
“没办法。我毕竟是疯子。”纪初霖回以微笑。“伯母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只是伯母,我娘子年纪还小。”
小梅捂嘴轻笑:“纪少爷还真是个怪人。汴京的不少贵人都喜欢这个年纪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