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询问李十一,为什么同她想的不一样。
李十一低着头,不晓得是个子高,还是习惯性地回避,她总是将沾染情绪的眼睛隐藏在阴影里,停了一会子才道:“万物生死,自有时序,我教过你。”
人之命盘,如同这兢兢业业的指针,齿轮严丝合缝地转出规矩,由不得谁勤勉地快一秒,或是懒怠地拖一秒。
宋十九同李十一贴合的手心微微出汗,声音平铺直叙:“送她回去,送回战乱里?”
李十一看进宋十九的眼里,温声同她说:“她不属于这里。你瞧见了,她不能见生人,每回起的烧便是反噬。你若要强留下,她往后将承受更多。”
“我能护住她。”宋十九喉头一咽,低头瞧相片。
她不习惯同李十一争论,心里似被磨砂石来回剐蹭,钝钝地提不起兴致来。
“还有将来,”李十一解释,“十余年后的活人猝然消失,势必扰乱所有与她有过交集的命书,一乱十,十乱百,百乱千,恐怕会引起难以估量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