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笑着,面上有一种看不清的意味。
“朝中当时举荐颜绍古大臣也都有牵连。”袁逯低声道。
沈致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沈陌身上,沉默了半响,才非常不客气地说:“陛下最恨党争,崔淑媛陷害太子之事事发,颜绍古就是撞上了。最近我休牧在家,你们几个在职时行事需小心谨慎!”
沈陌听到大哥的语气非常咄咄逼人,和教训儿子沈录沈朔一个语气,忙起身和袁逯几人恭声应是。
沈陌心里知道沈致于他和陆文茵的婚事并不满意,碍于祖父和父母才默不作声,时不时发作一番将他刺一刺。
沈陌随即低下头继续看阅案首的文书,心中着实委屈起来:这几日白天黑夜就呆在书房这方寸之地,在大哥眼皮底下辛辛苦苦几个昼日,大哥还是不高兴。
沈致的手上长着新rou,开始发痒起来,难受的他立卧难安,等到袁逯几人瞧不见的时候,便在桌子边蹭起来。这会儿,他的思绪全部都在想着事儿,不自觉地就要向前蹭去。
商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像紧崩的弓弦,急楚楚地说道:“夫人可是嘱咐了我几人多次,让大少爷您别再弄坏了手。若是再像上次孙庆云那样,我们几个可真是没脸再见夫人了。”
沈致丝毫不在意注视在他身上齐刷刷的目光,缠着白纱的双手正大光明地摆上了桌,大喇喇地笑道:“你们说,孙庆云会躲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