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玉摇摇头:“非也,玉有玉韵竹有竹声,这是完全不同的两样东西,哪能随便混换。再说,玉这东西又与凡器不同,它是有生命的,每支玉笛都有不同的灵气,要想真正驾驭自如,非得有数年功夫。”
叶芸听了大为乍舌,怪道沛玉会为一支小小玉笛急出病来,原来还有这么多道理。他安慰道:“你放心,蔷哥哥已经亲自去找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谈何容易,吴淞江少说也有几十丈宽,从江心捞支笛子,岂不如同大海捞针,绝无指望。”沛玉连连摇头,“再说,我平时写曲,非要那支笛子不可,没了它,心中便如一团乱麻,根本不知从何着手。”
叶芸不甘心地说道:“玉哥说错了。你现在只因还在病中,这是精神不济所致,并非丢了玉笛的缘故,过些日子你把身体调养好,就又可以写出连篇佳作来。对了,前些日子蔷哥哥带着你写的戏文回来,我拿来看,因你不在,胡乱凑上了几句,你看看,不知合不合你的原意?”
叶芸随即去沛玉的书房,取来经过续写的《琼花劫》,念给他听。
沛玉细细听他所念,忍不住击节拍手:“好!听芸弟所写,犹胜于我。”
叶芸笑笑:“不过,我总觉得曲牌配得还不够谐调,还需细细磨砺,你说对不对?”
“好啊,我来吹笛。”沛玉高兴地说。
叶芸反对道:“不好,你身体尚未复原,又累了一天,快喝了这碗汤,过两天再说吧。”
沛玉习惯地伸手摸腰,却落了个空,他不禁叹了口气:“唉,算了。”
叶芸知他为何叹息,劝他道:“你别着急,蔷哥在帮你找呢。”
沛玉点点头,感激地说:“真是为难蔷哥了,每每要让他为我四处奔波,只可惜我却没有机会报答他。”
“蔷哥哥不会要你报答的,你快别说这生份话,若真是闲得没趣,就好好写《琼花劫》,让老千岁看看你的能耐,只要她老人家高兴,就是对所有人的报答。”叶芸说道。
“我真的写不来。”沛玉苦着脸说道。
叶芸不由分说地去书房取来笔墨纸砚,硬塞到沛玉手中,任性地说道:“我就是要你写嘛,你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