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瞪。阿小赶紧陪笑道:“大爷慢用,还没点上火呢。”说话间他已变戏法般在手上多出一根纸捻。那纸捻倒也稀奇,看着象一点火星也没有,更不知阿小原先藏于何处,他只是用嘴对着“唿”的一声,那纸捻头上竟然生出火来,他忙将火头凑近烟丝。
叶莲抽了一口,还算满意,又连抽几口,遂挥挥手,意思够了。
阿小急忙换了锅烟丝,用一块湿帕子抹干净烟嘴,又伸到沛玉唇边。
沛玉从没抽过这玩意儿,尴尬地看看叶莲。叶莲似已觉察,头也不回地说道:“抽吧,不象膏子会上瘾,且提提神解解乏。”
“大爷请用。”阿小媚笑着催促。
沛玉学着叶莲样吸了一口,却因用力过猛,被烟呛了,他胀红着脸,连连摆手,猛咳起来。
阿小赶紧递上沛玉的茶杯,让他润润嗓子。沛玉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然后从腰间抽出块绣帕抹抹嘴唇,又忍不住咳嗽几声。阿小见是个不谙此道的主,料也不会再抽,赶紧走开另觅新主顾。
曲家班这时正演着《辞朝》,其实说演还不如说是唱,只因老同春本是书场,舞台小,拉不开身段步法,比往常在戏院里和红船上表演要逊色不少,但这也给了小玉更多注视沛玉的机会。小玉趁曲秀演唱的时候,向沛玉这边瞄了几眼,只觉他瘦了不少,不断的剧咳之下更显得身单力薄,心里顿生怜悯,有心想去跟他说几句话,奈何台上连轴演出,竟抽不出身,再加上书场里人多嘴杂,她也不敢造次。直至戏过六折,收了场,她到后台换好衣服,才匆匆找到场子里去,可是沛玉竟已和叶莲先走了。
沛玉怕叶莲多话,见曲终人散,也不好意思独自留下来,只得跟着出去了。但临行前,他还是忍不住频频回眸,只是迟迟不见小玉出来,他只得怅然而去。
回到据梧轩,叶芸已伏在桌上打瞌睡,一见他便从暖窝中捧出碗人参莲子羹,口中却忍不住抱怨:“你怎么出去一整天才回来,也不差人关照一声。害得我白等你一天,这碗汤也热了几次。”
“对不起。”沛玉看看盛羹的青瓷盖碗,丝毫没有胃口动匙,只隐含惆怅地说道:“可惜,我再也不能写曲子了。”
叶芸将碗端至沛玉面前,安慰他道:“你先养好身子,我这就让蔷哥哥再为你觅一支玉笛来。”
“可是再也不是那支了,那是我抓周得来的贺礼,从小就带在身边,再到哪儿去找如此好的笛子。”沛玉叹道。
“你不是说玉笛反而没有竹笛好吗?你笛子吹得好,何必在乎用什么笛子?”叶芸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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