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闪过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像是福至心灵,我看到了一个鸡心项坠,它是那么的眼熟。我突然想了起来,那是多年来一直挂在汪梅兰胸前,她从来也不肯摘下来的那个老土项坠。
记得我曾经好奇地问过她一次,小姨,你怎么现在还戴这种项链?她似乎有些尴尬,随即护着项坠,像怕被人抢去似的说,哦,这是一个礼物。那时候我就想,这个老古董肯定是她的老情人送的。现在我敢断定,这东西一定是我那狠心亲爹送的礼物,里面十有八九还藏着他当年的照片。否则,她不可能一直挂在脖子上。
心头怒火再次燃起,我毫不迟疑地往怀柔赶去。
途经一家药店时,脑子灵光一闪,我特意关照司机停车等我一会儿,匆匆进去买了一样东西,一样今天会用上的东西。
刚拐上京顺路,老妈又一次打来电话,我犹豫了片刻,按下接听键,就听老妈在手机里急如星火地问我,恬恬,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没有回答。
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冷冷说,在去怀柔的路上。
老妈说,你要干吗?
哼,干我要干的事情。
你等等,我跟你说……
我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时间等了。你放心,我不会再问你。今天我一定会把那个混蛋的下落打听个水落石出。说完,立刻关上手机。
再次见到汪梅兰是在一小时之后。她像林黛玉一样病恹恹地半躺在后院的藤沙发上,胸前抱着一个亚麻椅靠,望着眼前的山峦发呆。
小保姆远远就嚷道,阿姨,恬恬来了。
她猛一回头,看见是我,马上坐了起来,显得既惊讶又惊喜,恬恬,你回来了。
我走到距沙发大约二米的地方站住,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小保姆说,你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
小保姆并没有马上退下,却望着沙发上的她,等候吩咐。毕竟汪梅兰是她的主人。她朝小保姆点了点头,那姑娘立刻听话地退了下去。
当后院只剩下我和她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开口。
我像仇人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她,一副孤注一掷的模样。
她脸上的表情特别复杂,既有说不出的苦衷又有惊惶失措的紧张,还有一种类似孩子做错了事情等着大人回家挨骂的胆怯,更有一些无法形容的心酸。
不,我不能心软!我很清楚今天自己要干什么,我绝不能被她的假象所迷惑。
潘多拉的魔盒(3)
对峙显得相当漫长。
这也是一种较量,一种心理的较量。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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