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失礼了。”他默默许久,终于开了口,这才低头系腰带。
我回竹西小筑,再见着辛羑,想起上次的事,便有些踟蹰愧疚,不知要怎么跟他面对,老远瞧着他,不敢迈步,辛羑却仿佛已经全然忘了有那回事,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唤我近前,同我照旧说话,一如既往的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试着去摸他手,他也照旧既不避开,也不回应。
我心中稍安,总怕他不理我。
我同辛羑没有任何变化,赵倾隔三差五便来找我。整天小侄女小侄女的叫,带我看这个看那个,我对他总没好脸色,但赵倾全然无视,脸厚的直赛铜墙铁壁。
赵倾爱好跟着几个贵胄王孙一道骑马出游,往郊外射猎,爱往盛京最大的那家一品居的酒楼上去吃茶,那一品居的二楼基本就是给睿王爷准备的。
我对这些贵公子的戏乐实在没有兴趣,觉得还不如直接学刘梁公子斗鸡还来的爽快,但赵倾没事就要拖着我一道,他的友伴是一个太子,一个太子少傅顾和顾大人,那位太子殿下隔了十里都能嗅着一股诡异的冷气,那位顾和顾少傅,说话行事跟赵倾一个德行,一不正经二不要脸,一张好脸人模狗样,嘴里没一句老实话。
唯一有点好处是我跟赵倾学会了骑马。
丁香的气息缭绕满院,我和辛羑正簇案坐着,他给我弹琴。
暖风送香,紫色的花枝不时在眼前晃漾。
我挨着辛羑的胳膊,让他给我继续弹那首长相思,已经弹了三遍,辛羑要换支曲子,我不许他换,正说笑着,突然有下人来报:
“袁州的人回来了。”
我好像很久没有听过关于谢慕的消息,几乎有些意外到以为听错。
离谢慕离开盛京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上回被赵免激得身上的病大发作一场,呛出血来,养了半月,身体却意外完完全全好了,原本颈项伤处时时的幻痛也完全不见。
辛羑说的,一点病根也没留下,还得多亏了赵免。
我迅速站起来,膝盖往前一去,几乎撞翻了琴案,我顾不得疼要抢出去,辛羑一把拉住我,将我肩膀按回去:“别激动。”又吩咐下人:“已经到了?带他来这里。”
我挣开辛羑的手要迈步,门人已经领着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汉子过来。
我住了脚,也不认得人,只抢过去估摸着乱叫,“原叔,”
那人稳重,不理我叫唤,直接饶过我,只上前先向辛羑施礼,“少主。”
我锲而不舍又从原叔后头跟上追着问,辛羑已经一颔首,原叔这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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