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定,看到我,又是拱手作礼,我不耐这个,直接打断,径自问道:“我阿兄怎么样?”
“回公主的话,属下走的时候侯爷还在病中,路上赶上追兵,受了点伤,又染上了风寒,途中耽误了两个月休养,袁州来人接应,已经安全到了,现在在袁州军中养伤。”
又转向辛羑:“不出少主的预料,延阳关早有伏兵,属下按少主的意思,到达延阳关前便折返,回到邯川,将追兵南引,然后才咱们才悄悄从西进,那伙人应该是以为咱们改走了水路,顺水追去了。”
辛羑点头道:“回来的路上可还干净罢。”
“少主放心,属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辛羑笑:“这样便好,免得多生事端。”
原叔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递给辛羑:“公子有书信。”
辛羑握着信封道:“一路辛苦,下去休息罢。”
原叔领命退下,我傻眼,原还等着谢慕或许有话带给我,看原叔这意思,是没有?
而且就这么着,有辛羑的信,没有我的信?
“别急,看说什么。”辛羑见我跳脚,笑了一笑,不紧不慢,拆开信封。
一边看一边冲我招手道“过来”。
不过只招了两下,他哎呀一声,停住手。
“你还是别过来了,看了得失望。”
我瞪他一眼,冲上去从他手里夺过信封,从上到下掠了一遍。
全篇只有不过数行,字迹工整,笔端无力,看得出下笔极是勉强,一行说平安一行致客套,老老实实普普通通不过一百字,没有一字多余,就是没有提我一句。
没有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看着信纸,仿佛要把那纸盯出洞来,一遍一遍使劲眨眼,想要证明自己眼花。
无论怎么眨眼,仍然是那小小几行字,冰冷生疏。
一路走一路看着,突然回想起,我同谢慕第一次出宫,走在盛京街头,那时我拉着他手拽着他胳膊,小心的缩在他身后四处张望。
谢慕离开到现在,短短数月,我却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谢慕会写一封信回来,却全然忘了我。
他该知道我在等他,哪怕他只写两个字,叫一声我的名字,我都会觉得安慰。
可他提也不提
我脚步虚浮,没有顾忌撞着了一个要饭的小叫花子,那孩子一双黑洞子似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我,衣衫褴褛,头发跟草窝似的,干瘦的小脸上全是污泥,模样却十分周正。
又遇上一个街边卖剑的剑客,形容落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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