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知道吗?!”他边说,边用手一下一下拍她面颊。
杜鹃厌恶地拨开他的手:“有没有丈夫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干涉!”说着,她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你不敢抛头露面,所以结婚的那天没给你预备请贴。真是对不起啊!”
梁伟龙根本不信。
“结婚!越来越邪了啊。但是,经不起逻辑推理呀。我且问你:结了婚为什么不搬到你丈夫家去住?还住这低矮潮湿的木头房子?有福不享……”梁伟龙突然笑道:“我看你没这么贱吧?”
杜鹃果然上当,愤然道:“姓梁的,请你自重。说话前要斟酌三分,不要出口伤人!”
梁伟龙兴致大增,耸耸肩说:“我哪儿说错了?在这一点上,应该说我比你知道的多,——女人,最容易走两个极端了:不是自大狂,就是自卑狂。”
杜鹃冷笑:“可惜了你不做哲学家。”
“所以我很快活呀。”
“——可是并不轻松。”
“谁也不会轻松,生活嘛。”
“流氓嘛,当然不会轻松。——不知道够不够得上一撇一捺 ?”
“一撇一捺能说明什么呢?充其量不过是两条叉开的腿,这倒容易使人产生联想,嗯?哈哈哈……”梁伟龙做了个下流动作,随即夸张地放声大笑。
“真是不可思议!”杜鹃不由得咕哝了一句。“难道你的头脑里已经没有一丝人味儿、一点人性了吗?连一句普通的话、一句最平常的语言都会使你产生邪恶的联想,看来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闭上你的小嘴,小妹妹!”梁伟龙脸色一沉,冷冷地教训道:“不要在我面前讲什么人性。你知道什么叫人性?自古以来烧杀掳掠、奸淫偷盗、贪污受贿、倚强凌弱,哪一件不是人干出来的?大到窃国夺权,使天下苍生生灵涂炭;小到损人违心、欺骗他人感情,哪一件又经受过人性的检验?又有谁来跟你做这个检验?老天吗?狗屁!——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人性:人性就是黑暗、就是肮脏!哼,这世道,我比你看得更清楚。……还是白乐天说得好啊: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便身死,一生真伪复谁知?远的不说,就说汪精卫吧。汪精卫最初不也是积极的革命者吗?甚至做出了常人不敢做出的壮举——刺杀满清的摄政王。如果汪精卫在刺杀摄政王的时候死了,以后不但不会是大汗奸,而且会是人人景仰的民族英雄。哈,这个世界,是非成败就是这么微妙。只有那些见了光的才分得出黑白,那些没见光的或者见不得光的,还不定多黑暗呢。现在不是讲究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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