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许人就是这么回事吧:象一面哈哈镜,照出来的东西常常夸张变形,使人想起许多不相干的事情。
“喂!”杜鹃突然叫起来:“你——,怎么啦?怎么这样看我?!”
“呃、哦、啊?”他从思维状态“三步跳”似的醒悟过来。然后,他一下子楞住了。理智告诉他,他刚才居然、居然看着她的脸?而且,肯定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顿时,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跳了起来,仓促间向杜鹃说了句:“我,我该走了。”说完,转身一阵小跑,匆匆离去。
杜鹃没有挽留。她默默地目送着江林消失在“附骥园”的围墙后面,黯然垂下眼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怎么也不明白,江林在自己面前怎么会那么“掉派”,变得这样陌生?是自己太过火了、迷住了他,使他陶醉忘情?还是他天性……不,不会的!她赶紧关掉思维的闸门,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因为那太可怕。
此时,一轮红日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尤如一只气势威严的希望之舟,载着崇高的使命从茫茫的黑暗之中驶出来,为世间万物和每一颗心灵带来希望和光明。“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望着眼前的杲杲旭日,杜鹃一时间百感受交集:多少年了,这轮肜红的日头落了又升,升了又落。它曾经让人觉得是希望,是一种新生的力量。然而希望常常有,失望亦常常有;而朝生暮亡般短促的生命,又留下了多少遗憾多少辛酸?
“山墙谷堑依然在,弱吐强吞尽已空”。人类就象蠕虫一样,在一个巨大的器皿里生栖、恋爱、繁殖、撕杀;胜者、败者、荣者、辱者,留下的却只是一堆残墙断壁!
在漫漫时间的流程里,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岁月人生,恰如澹澹斜阳、滚滚流水。一代一代离我们远去,又一代一代向我们走来;而我们,也不会是一个永恒的的座标。我们也将慢慢化作一粒尘砂、一颗水珠,消逝在这片天地淼淼的海洋里。那些曾经爱得轰轰烈烈的有情人;曾经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风流人物;曾经手执巨笔、仰天大笑的贤才文擘们,如今又有谁知道他们以怎样的形态、悬浮于哪粒尘沙、哪颗水珠之间?……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面对先哲的诘问和感叹,千古茫茫又有谁能作答?
“逝者如斯夫”,苍天!“逝者如斯夫”,红颜!
旭日东升。当这颗燃烧了亿万年的大火球,用它的光和热无数次君临大地之后的某一天,又以同样的方式照亮地球的东半球,照亮东半球上的中国,照亮中国大地上的一座城市,照亮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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