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越来越少的钱,我的心就像是一片荒野。
妈妈一次又一次的来电话,让我回家,让余伯伯或余凯重新给我安排一个位置。老太太她并不知道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味儿都有。这几年,爸爸就是余伯伯一路提携过来的,我没能力帮到爸爸,没能力留住毕开,难道……难道独自生存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遇到桑丽的时候,我已经几近绝望。
毕后以后,我就只给余凯当了大半年的总助。别人坐这个位置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我那半年的工作经验就只是陪吃陪玩陪打游戏。我应聘总经理助理半个月,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理会我,没有谁相信我是曾经坐过这个位置的。我从一百多一晚的酒店搬到四十一晚的宾馆,整夜整夜的担心会不会有流氓破门而入。那段时间我颓败的连自己都不忍心看自己一眼。而就在那个时候,桑丽像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的出现。
那天,连我的手机也被抢了。我坐在街边狠狠的哭了一通后,跑到一家黑网吧,我是想要向余凯求助的。可那天不知道吹的哪方向的风,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余凯也没有出现,看着卡上的钱越来越少,一股悲怆直冲上来堵塞着我的胸腔和鼻息,我欲哭无泪。
对于桑丽发过来的信息,我那会儿根本就没兴趣看。在那个时候,不是余凯的信息,谁的对我来说都意义不大。我随便回了桑丽一句说我在深圳。想不到桑丽马上兴奋的回过来说,她也在深圳。我告诉桑丽,我活不下去了。
半个小时后,桑丽出现在网吧门口。
看到桑丽的那会儿,我的热泪滚落下来。
桑丽的妈妈是个稍显富态的女人,半点都不像有个桑丽那么大的女儿。那时候,桑妈妈还没有被查出糖尿病。只是身体已经有些反应了,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们做很好吃的饭菜。
那些日子,我跟桑丽常常偷溜到外头的小酒吧买醉,振业路上的酒吧基本上都留下过我们的身影。因为桑妈妈也要应酬,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我进到现在这家园林景观公司。
手上的烟已经烧出一段长长的灰,终于承受不住跌落了下去。我看到跌下楼去的烟灰有一些散出来,飘浮着慢慢往下落。我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和毕开的感情在我看到小百合,乃至早在我看到他跟蔡恬一道儿从校门口走进来的时候,便已是昨日黄花了。我所难过的只是被遗望的记忆。我遗憾曾经用过的情被践踏。
也许所谓的爱,也不过是爱自己的别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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