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冯至鸣。前尘往事一幕幕袭来,心在甜蜜与痛苦中七上八下,她无比焦灼,好像等待末日审判,这个时候,她好希望他能跟她一起承担,可是她对他说都说不出。
审判来了,她终于被叫了进去。
她无助地看了眼母亲。母亲只说,不要怕,很快就好。她就那么跟着进了。心到了嗓子眼。
首先看到的是冰冷的器械。其次是医生淡漠的脸。
过来吧。医生招呼。
她觉得腿抖了起来,一步也跨不过。
过来呀。医生不耐烦了。
她忽然摇头,很死命地摇头,然后转身,用了很大的力气跑了出去。
阿声。母亲叫。
她还继续跑。到了楼下,她忽然流下眼泪。仿佛被强烈的光线刺痛。而后,她对着跟过来的母亲说:我想要这个孩子。非常想要。哪怕我一个人养。
没对母亲说出口的话是,因为我爱孩子的父亲。我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