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外出写生,又碰到拿着相机拍山山水水的简默,林思安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
那目光真是太促狭,脸皮再厚的人都要惭愧一下。
远处是个精致的小牧场,牛羊悠闲地吃草,小溪潺潺,风车摇曳。
偶有风过,传来麦香阵阵。
林思安一阵恍惚,B城郊外也有这样一方麦田,金黄曳地,一望无际。
那时候顾嘉臣也喜欢带她去看田野,间或在一片清香中讲一讲他小时候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低下头去看,手指上的戒痕已经消失不见,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恐慌。
人是多么可悲的一种动物,总是要在触及回忆时才恍然明白自己正在消磨什么,即将失去什么。
颜唱唱不远万里还要打电话来羞辱她,“长夜漫漫,我就不信你一点儿都不想顾嘉臣。”
怎么可能不想?
于是Ann又说:“一边想念,一边自虐,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她永远都孤立无援的和所有人站在对立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懂她的人,偏偏就是顾嘉臣。
她只是想找到一种跟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了自己的成绩,再回去和顾嘉臣平等的生活。
竟然这么难。爱上顾嘉臣那样的男人,似乎就注定了一辈子都是仰望的姿势。
素来行为彪悍的Ann对这种苟延残喘的爱情很是莫名其妙,“你还爱他吗?”
林思安甚为苦涩地笑了笑,若不爱,何苦把自己逼得出逃千万里?
“那你们究竟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他对不起你,你无非是原谅和不原谅两条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你不懂,我们之间的问题,远不止这些。”
“我的确不懂。林,只有这种在城堡里唯我独尊的公主才会活得这么明白。我老实告诉你,倘若我前夫现在丢下我妹妹回到我身边,那我一定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因为我爱他。人生短短数十年,我们没有时间和自己较劲的。”
林思安心底火辣辣地一疼,被人这么赤裸裸地瞧不起,真让她有种被当众剥皮抽筋般的屈辱。
来到Y国一年多,她从未和顾嘉臣联系过,每次和母亲通电话,也都忍着不敢问,倒是母亲欲言又止,憋得难受。
某天上网时在财经版块看到了他的照片,女记者用来种种华彩斐然的赞美词来形容这位年轻有为的顾少,使其一时在Y国声名鹊起。
她告诉简默自己已经结婚,那死心眼的小帅哥马上就反问:“他是谁?为什么没看你戴戒指?他为什么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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