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先走一步。”
微笑地对他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咖啡厅的背影,我心想,他也许并非是那么自以为是的家伙吧!
他撑着那把黑伞走出骑楼,在雨中回过头对着窗内的我挥挥手。
也许,他才是那个喜欢独自等雨停,而不希望旁人干扰的人呢!我心里这么想。
如果遇见林寅正是纯然的巧合,那么回家以后听到卓秋华的电话留言,算不算是巧合呢?我并不想分析。
好不容易雨停,赶回家以后,发现电话答录机红灯闪烁,放出来听,才知道是卓秋华的留言。
内容不是单纯问候的话,而是和麦田约定时间地点。
“有要事详谈。”她这么说。
我心里感到有点沮丧,好像麦田背着我做出我不知道的事一样。
然而,就算是又能如何?毕竟我们之间已约法三章互不相侵,就算他们暗通款曲、旧情复然,也不干我的事呀!
然而,心里沮丧的程度,却没有因为这么想而有所消灭。
后来,麦田知道她的留言以后,并没有特别对我说什么,直到约定的时间来临,麦田并没有出门,我内心那种不可言喻的沮丧,才因而烟消云散。
第六章
十二月一来临,冬天也悄然降临,马格利特的文章译完了以后,在一个阳光稀少的午后,我又到学校去找杨教授。
行经文学院,屋前的落叶有如地毯般的覆在泥地上,踩在上头,沙沙作响;所有菩提树都只剩光秃秃的枝头。
和杨教授商量的结果,接下来决定选择杜象的文章。在他的办公室内,有好几幅杜象的画,他送给我其中一幅《巧克力研磨器第二号》的复制品。
回家以后,我把它挂在自己的卧室里,然后把那幅《风声》收起来,还把蓝色风铃拿下来,换上以前莉送给我的橘色小风铃。
因为我希望冬天能够充满着温暖的橘色气氛。
麦田到埔里视察地形已经过了三天,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他一整瓶的CHIVAS威士忌被我喝了四分之一。
每天早上喝牛奶的习惯变成喝咖啡,白色的奶精缓缓倒在褐色的咖啡上,就像远征的船航行于海上所泛起的长形涟漪那般令人振奋,杜象的文章也因此译得很成功哩!
偶尔,我也会在午后不想工作时,开始胡思乱想,曾经接到卓秋华打来找麦田的电话,似乎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想。
告诉她麦田到埔里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打来了。
麦田离开的第四天晚上,午夜十二点时,我到附近的便利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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