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为一个女人做人工呼吸,就被人们认为是一个肮脏的色狼——那甚至已成我的悲剧。
当我们的贪婪目光随着高乌的那抹鬼影移到火车站那边时,有时——刚开始,我们略略能窥清他老头子西装革履——看上去俨然从白宫里走出来的模样,我们也就心静一些。他很快就被儿子领到公车亭那边去。
他们很少说一句话,受冻的人群缄默地踏上一辆粘满广告的公共汽车,父子俩接踵而上。他们穿过一条条繁华拥挤的街道,在这个方兴未艾的城市里,时间也一点点跟着穿梭消逝。而高乌已心安理得——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潦倒中黯然神伤,看看老头子的镇定无谓、一无所知的面孔,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使高乌妄自悲叹——只有傻瓜才会悲叹,只有无能的人才为身无分文而心急气躁——街边的人若无其事地走着以及室内的人舒舒逸逸地躺着——有人在痛苦呻吟有人傻痴痴地低泣相跟。
很快,他和老头子已到“家”门口——很显然高乌永远是那里的真正主人。
他把钥匙从裤兜里抽出来,手脚熟练地插进锁头去。
可老头子说,是谁如此暴躁把这铁门弄了个大疙瘩,用什么——用铁锤还是用脚猛踹——这里治安一定很差。
从来就没发生过偷窃、打打杀杀的事情,老头子你就最好一句话也不说地放下心来。可老头子还问为什么这扇木门的锁没有了。
接下来老头子把所有家具扫视一遍,空空荡荡。
好像哪里还缺少些什么——另一个房在哪里?恳请高乌为老头子指明方向,另一房间——曾经吹擂的“一房一厅”的住房神话现在如何?
高乌一时忙着强词夺理,说原本的“一房一厅”在桥的对面的一个深深的巷子里,他还故意指了一下那边,说那里有人杀人所以就搬到这里来,房间太多太浪费以及一个单身男人拥有一个房间就已足够。
老头子边微颤着头边举步走进厨房去。他认为高乌简直笨得要命,竟然把那铁锅悬吊在腻纸墙上弄得污脏兮兮,快把它拿下!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把铁锅像腊肉那样吊起来。
很显然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