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那天傍晚,有美术家协会和雕塑艺委会的人把许许多多杂物拖进美术馆里,有电视机、投影仪、烂棉花、铁锤、金鱼缸——我并没有想把你们拉进附庸风雅的泥潭,只是说这种艺术非常可爱,我还亲眼看见几个长胡子的男人把一只貌似猪萝的东西抬进里面,他们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干上整日整夜,最终,你们会被一个醒目的序言震慑魂魄——着重介绍一位“能让自己的作品永久性地陈列在洛桑奥林匹克总部的艺术家”——在全世界屈指可数……这就是他们苦心制造的——“1巴掌实验艺术展”。
诚然,每个人终日都在为自己的事晕头转向——对于我们来讲,每个人都会意识到,一个学期就这样悄然结束,有谁还会斗胆说他(她)已经在大学的时间里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有时就只好把某些“未完成的欲望”寄托在彼此刻意吹捧的言辞中,看看哪个人将会成为众望所归的希望火种——很显然,“出国留学”又被提起了。就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会想到远在学俄语途中的辛老。
你们完全可以把那些人说的话当成耳边风——尽管他们还是这般得意地讲,只要辛老学完俄语——过了一个春节他就可以飞到圣彼得堡。
“可辛老还行吗?他不是患腰椎增生——刚动完手术吗?”
“他前几天出院了,准备从四川回来。他不会有事的,过一个春节就痊愈。”韦弟斩钉截铁地说。
他的话语至少能让大家心静一点,每个人都故意表现得很想见一见久违的辛老。“什么时候回来?”“上午或下午——几点?”他们总在刺刺不休地追问下去。
某天夜里——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楼上的韦弟敲响了我的房门。我立即穿上一件薄薄的风衣。你们不必知道我们将要做什么。
“你觉得冷吗,韦弟?”我问。
可他似乎说不出一句话,把头裹在厚厚的棉衣里,只露出的两只眼睛仍能在夜里闪烁一下。我说这气温最低也只有七八摄氏度,只是风大一点罢了——我们一路朝者学院走去。
我们很快走进教授们的宿舍区,那里相对温暖一些,但仍然听到寒风呼呼地吹。我和韦弟就伫立在楼脚下,微微地抖着身子。过了一阵,我对他说我们最好聊点什么——聊一聊女人吧,要不然就只能在这里白白受冻:“近来几乎每一天都有女生与你在一起,一天一个,怎么会事?”
“谁懂?”他说。
“那有什么进展吗?”
“有个屁。”
“不会吧!?哎,韦弟——车来了。”我们一同往那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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