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愤怒地对我说,那位新来的邻居还偷偷地告诉他,那人牛高马大并且披着一个大皮袋,他在门前轻轻敲了一下,没见反响,接着又挤着门缝窥探一下,鬼鬼祟祟像个贼似的,然后他很暴躁,继续在门板上猛击,仍然没有人回应。啪啪啪啪——踹了两脚,转身往楼下冲……那人看起来真不像他的朋友。
“他哪里是我的朋友,一定是偷东西的!”三伍郑重起事地对邻居说。
后来(我不必再重申——只过两天他就滚蛋),即令在往后的一个星期内,我也能偶尔瞥见其榕树下的一抹鬼影,接下来便几乎认定他又消失无踪。
哪怕又在往后的一段漫长的时间里,没有人会傻痴痴地相信高乌能够找到一份较好的差事。那“摇滚教练车”的恩惠对当时的高乌来说要比太阳系以外的行星还要遥不可望。同时我们也深切地感到,他生活的糟糕程度与日俱增——一条孤独的饥饿的阿拉伯单峰骆驼是没法在茫茫沙漠里死撑多久。
一旦三伍在老林他们那里把高乌提起,抑或不知不觉聊及高乌,那个倒霉透顶的摩托车主人就会呈现吃人之状:“别提那根无用之柴!”
石凳那边你们的同伙——那群醉得稀哩花啦的人又是如何作出咒骂讽嘲,就不由分说。
04能糊口的复仇工作
直到有一天,奇迹的出现总会令人瞠目结舌。当我们目睹到一个全新武装过的高乌从学院的门前雄赳赳地飞驶而过,一切都变得不可理喻,所有人先前侃谈之辞的诚信度将因此大打折扣。当你们继续沿着高乌的光辉轨迹举目瞻仰时,或许不得不说,高乌总会有点子在走投无路之时东山再起,高乌简直就是把玩生活游戏的绝好能手。然而我们也将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拥有绝对的知情权——一旦我们拥有,就不会把认识仅仅停留于表象之上,甚至一切都显得多么可恶、不可容忍。一切都显得信心十足、有勇有谋,甚至一切都显得横行霸道——这仅仅对高乌而言,我们尽可能地嘎然失声。何况在一个无处可去的晚上,高乌已经仗着老大的声名朝着一群痴迷音乐的长毛小子的盘地投奔——占领而去。很快就会受到他们“热烈欢迎”的理由就是他继续用那只大脚把他们的堡垒猛踹了几下……
他们非得引狼入室不可,他们也未尝不懂得高乌有多厉害,就让高乌从此在那里呆上一晚——两夜——四五天——一个礼拜或更长的时间。他们不应该把高乌为他们抱打不平的辉煌功绩统统忘掉,然后就对他如此漠然置之。为什么不去想想昔日的恩恩怨怨:那群长毛小子已经受尽他人欺凌,尤其那个倔强的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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