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我为什么总要去看重财富,正是这一点,我感到我把它豁出去和把它归为己有都无关紧要,那我已把它豁了出去,那又何妨呢?”
他为我倒酒,我把酒杯高高举起。
“神了,辛老,只要现在能保持积极的心态,这一切又有什么所谓,一切都应该从头开始——”
“对——你看!”他把整个房间扫视一下,“我现在不是开始了吗,况且我现在也有一个女人了——是不?”
我们伸出长长的手——砰的一声,然后把酒不断往喉咙下去。
02过路人
辛老有必要为自己的“开始”付出代价。那时,离每年一届的教师年展为期不远,辛老的筹备工作一时变得繁忙。
我们非常清楚,一旦那年展即将到来,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搬运工,其他系的美术生也会这样做——费尽劲头把那些“巨幅”往美术馆里扛去。我只想说,我们有必要在顾老的束令下乖巧地完成这一艰巨的使命。那时,我们的不幸是,眼前竟袭来了那幅笨重如铁的载负着辛老希望的、体现精湛绘画才能的《斯薇妲》。像张歪哥和韦弟他们一样,我也拼命奔劳其中以及相比之下我更愿意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去抬起这幅给予所有人幻想过的俄罗斯女人的裸体画。
后来不出乎所料,辛老因此而获得同学、其他老师乃至教授先生们的极佳口碑。他并不明目张胆地在大家面前耀武扬威,连同他对前景抱有的足够信心,更多时候他就有必要在我的耳边把一种傲慢的言辞暴露出去,因此我使尽敷衍的惺惺作态。
除了你们不愿看到以外,每一个人都对此有过预知——辛老的前景从此将一发不可收拾。而你们不必听取他们的闲言碎语。
“只要在英语考试中能拿到一定程度的分数,他将有望晋升为一个响当当的教授……”
“只要把俄语学得有模有样,他就可以收整行囊往那个大名鼎鼎的城市——圣彼得堡飞去……”
然而你们愤怒地说:“一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一开始就能捞到一套住房,很快就能晋升为一个教授,一眨眼他就跑到国外去,真是岂有此理!”
而对我们来说——从此以后,生活有必要像辛老那样笑口常开,快乐的时候就应尽情快乐,除了不必过份遵从那种“口若悬河”以外,还必须学着认真谨慎地去做好每一件事,对自己理想的追求莫须噪妄;更确切地说,我们还要了解到他那种“大大咧咧”在人生中所带来的意义;有必要有节制地撑大喉咙,做到废话连篇;只要我们还继续对他无限地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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