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应该抱有刻意骑在他的肩膀上玩耍的诡想。只要我们还继续对他顶礼膜拜,我们就有必要在走路的时候再次学会犹如直立行走的母螳螂的架势。
如今,辛老已远在梦的圣彼得堡……或许对我而言,一切都随着时光的行走而渐渐演变。曾几何时,冥冥之中我感到自己进入过生活的另一片天地,更自由地去倾吐自我心声,总会有一股力量在为我鼓舞——我竟咬牙切齿,义无返顾地把一个“目标”锁定,并刻意追求。你们说:“这就是一个蠢材的可笑之处。”
只要你们仍竖起耳朵,我会卤莽地说:“我一定把画画追求下去!”
辛老曾煞费苦心给我“标榜”那些绘画大师、那些画册、那些作品。诚然我有必要从那些表现主义大师的作品中吸收更多的东西,德国的那个科科希卡仍然值得我去截其所长——辛老三申五令地阐明这些——造型的深度乃至黑色的运用之上……我们还在努力而虔诚地讨论那些东西——许多艺术希翼与生活现实的构想。那段时光我沉浸在绘画当中,成天手执一本厚厚的速写本,把一物一器、一鼻一脸仔细勾勒,这与辛老的刺刺不休不无关系。他还屡屡大快人心地划出那并不属于虚构的蓝图——把精心之作努力提携,经济文化发达的地方——国际的都市,那里有盛名的展览馆、大大的展览馆、非常非常大的展览馆……
不必在茫然中喟然长叹——我也会在人心惶惶之中保持“清醒”,明天突然变得如此光明一片,一念之间就可以彻底把自身的前景筑构得美好致极。一切都如此这般妥当。
然而,随着日子的推移,这一前景的筑构已慢慢还原为一种无知的冲动——我有必要把某种谆谆教诲重新衡定为“他有必要充当貌貌听者”,他竟对我自作聪明的言辞洗耳恭听,我因此得意洋洋,他的大学讲师的身份一下子在被我唐突的举止捣毁,连同我一意孤行的陋习继续在那“宝贵的谴责”中四处泛滥,美好的前景自不待言被焚毁。也许我还依旧如此地迷途忘返,依旧记得在那不属于虚构的蓝图的光明中所表现出的极度颓废,鲁猛地把那些辍学的念头由衷地揭露(至少我还留有休学的回旋余地),立即令辛老蹙眉皱额,不可理喻——他试图追根究底并努力拯救。他显得枉费心机——莫非我得以“拯救”(只有你们的撺掇我才会获得新生——我找不到任何幻想所带来的意义——“妥协”扮演这一意义)。他开始踏上对我失望的旅途,往渺茫的颠峰奔去。日后信任将化作极度平淡的责任——一种固有的师徒分工,充斥着对一切草率而敷衍了事的诚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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