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她们越过大门的时候便偷偷扑哧地笑得翩翩起舞。
一开始那群乌合之众仍然聚在那里絮不绝语,后来便拖着尾巴成排成行地走掉——他们一定有什么值得做的事情要做。你们说:“图谋不轨。”
有一天,关三伍迟迟送来一个它早就应该发生了的消息,并不是高乌的大名被付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他只是把先前那帮嚣狠的敌人逐个打得落花流水而已。这就使得高乌先前神秘的内幕明昭天下——他何尝不分分秒秒为复仇四处转悠,他看起来心满意足,还为长毛小子们争到那间宽阔的排练房——那仅仅是敌人们的人离室空。
然而,长毛小子们竟敬酒不吃地把它放弃了,否则如此下去总未能风平浪静——恩恩相报何时了。他们决定寻找另一片天地——在这城市的另一角落觅得一间更加舒畅的排练房。除了尽情把自由拥有外,还重新找到一个能完全和睦相处的鼓手,那鼓手技术精湛和身体毫无虚假地强壮,绝不会在炎炎夏日的某个中午于舞台骤然昏厥。他们毅然决然要远离高乌,就像秋天大雁要远飞,不再贪图高乌激情四射的表演乃至他凶狠大脚下的庇护,这才重见天日。以致后来他们在高乌的眼里只是一群忘恩负义的怪异的非洲地松鼠,在沙地里用爪子扒几扒就长期地销声匿迹。
仅仅因为新添了一群蓬头垢面的好兄弟,那群可恶的长毛小子也将很快被高乌忘掉。只因高乌的悉心引领,无一技之长的好兄弟们得以置身于学院悠哉游哉地玩耍,他们能够与门前貌似警官的保安们擦肩而过,然后在校道上大摇大摆。那时高乌像一条澳洲地毯蟒那样慵懒地盘蜷在石凳上——不时伸出一只手指,为兄弟们游窜于学院的任何一角指明路径。
他们窜于每幢大楼,每个画室、音乐室。一旦看到一些“艺术品”就莫名其妙地哄叫;他们在“被允许”的情况下钻进琴房大显身手;他们透过窗户对舞蹈房里的女生目瞪口呆;他们肆意用硕大的石子把喷泉里的游鱼砸得生不如死;他们无知地去亵渎那尊神圣的《扭曲的生殖器》;一但有可能,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保安的眼皮下叼拐而走。所有这些如鱼得水的运数都应该归功于学院全天二十四小时自由的对外开放和“严格的治安管理以及保安制度的极度完善”。
那是高乌涣然一新的生活方式,这显然是一种得以休养生息的伎俩——身体也不可思议地慢慢地恢复。他甚至认为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健壮万倍。不仅如此,他还彻底成功地混入社会——简直与一个涉世肤浅的不打折扣的白面书生不可苟同,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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