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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在记忆里翻寻,实际上我跟高乌接触并不会超过十次。记得刚到入大学那一阵,就在学院那榕树下很容易会瞥见那个高大体壮的家伙,他永久地赤膊,更是像小说里的形象:穿着一双大拖鞋,在小商店前转悠转悠,诚然那显得十分潇洒(我认定他至今也会驮着背撩着腿走路的)。或许当时我已经想,要是能够跟他做个死党,会十分荣幸。我还在揣度那家伙在读着什么专业。过些日子我在音乐楼那边看见他拖着一个定音鼓气高趾扬地走过,便略知了其一二。后来无意从一位早已认识高乌的老乡口中得知,高乌一大早就是我们的老乡的了。最主要的是,他当时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鼓手,这让我有点想跟他成为朋友,也无不与我对音乐的热衷有关。
打那起,哪怕在一年后我与他依旧两是陌人,事实上再过多一年也是如此。这样算来跟他死不死党又何妨,而他最终成为本小说原形的事实不容许我心存那样的怠意。事态会发展会继续。
大约在二年级的那个暑假的一天,我的正在学校补课的小妹回家笑着跟我说:“有个牛高马大的家伙,今天找我的音乐老师玩,他说他是你们艺术学院的。”
“他说话怪怪的,颠三倒四跟我说了一大堆。”她继续说。
“……”
我瞪眼:“是吗。”又笑说:“他泡你啊?!”
诚然高乌当时早就成为众人的笑柄了。由于高乌哪怕在没有毕业以前,其生活姿态也已经表现得足以让人疯侃——原谅我贪婪的耳朵,从四面八方所收罗的的有关他的信息——就在我妹妹提起高乌的那一刻起,我已滔滔不绝地把那些或许是谣言的东西讲了出去,她只管在旁哈哈地笑。我认为即使是读过这小说的人,你们若真认识生活中的高乌,不夸张地说,你们必定生出谐谑而非恻隐心。
面对那些不信以为真的人,我或许有能力说服他们。倘若我从我那老乡的口里得到关及高乌的信息并无保留传给他们,他们就会跟我一样认为那是真事。比喻那老乡同样用嘲弄的口吻说:“高乌在国际酒店打鼓,不到一个星期就被老板炒掉了。”其中原因由我来宣布,是高乌在灯红酒绿下频频旷工所致。
就在我三年级以后的日子里,所有关于高乌在生活中穷困潦倒、嗜癖成性、得过且过、不可一世的说法,我再次强烈要求大家信以为真,尽管我在哪里也找不到任何有力证据。当有人正怀疑着我跟高乌接触的生疏程度大不切实际,我就会澄清——至今为止我也说不出他的姓名,甚至在我身边就从没有人那样称呼过他,全冲着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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