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梧这点管他叫做“高佬”。我在小说里随便把其更名为“高乌”,要牵强地去解释这“乌”字,那只能是一团乌糟之意了。
有一两件事会在我的记忆中绝不灭抹。总有一天我就会与那家伙碰头的——我一直这样以为。在之前与他有过的一两次寒暄的基础上,断定高佬那双乌贼的眼已经“物色”了我的样子,我的遭遇很快就发生在学院的榕树下——一个灿烂的中午,有个鬼撞的人徒然叫我一声,于是那些不着边际的扯谈就会隆重开始。他的言论最终为他获得了一顿免费午饭,同时这已满足了我对这怪物的好奇——在附近一家粉店里,由我付帐,高佬完全有把握吞了一大碗米粉,在我的印象里那时我已经确确切切地给他加了一块卤猪脚了的。接着发生的那件把别人遗失的装有女人内裤的那匣子拐走的事,也不折不扣地在高佬还没吃完粉之际訇然发生了。事实上他把匣子拐得如此神出鬼没——倘若大家再想温故此事,相信小说里已有了近乎于全逼真的记录。我不必为此事翻箱。
我甚至也不罗嗦在此再为与高佬碰头的事件刺谈不休。总之我已对高佬留在我脑海里一些形象如数家珍。一时间他那身影总在我眼前晃动,我甚至看见他倒在这地,真是清晰可见。这个感觉缘自于那个老乡在某一天真真切切地对我说:“你知道没有,高佬今天饿跌在街上了!”那刻我瞠目结舌,感触深矣。
那句话已经生发了我写作的冲动,誓要写一篇有关高佬的小说——无疑它就是《跌在路上》的功臣了。
而事实上,这部作品几经作者思量后,它并非就全属高佬的专利品——另一主人公的出现赫赫占了不少篇幅,伍小尬在舞会上可怕的一跌与高乌在舞台上病态的一跌共同承受了《跌在路上》的重量,自始至终我从不豪言壮语、征引真理来渲染这“跌”的悲壮,那样实在可笑。
回到作品上去至今我仍以为对“我”这角色的刻画,并不比对高佬的刻画逊色的。有点意思的是,真实中的我却与高乌这人心理上极其相似——麻木且懒散,冲动又无奈,幻想中追着理想……任凭用“物以类聚”抑或“臭味相投”来形容我们也会得到我的允许。或许在此我多么愿意首谈高佬,还因为可能我这辈子也难以遭遇他,他的生活定是飘渺。几年前的那一天,我突然在共车上碰见他,诚然他显得很病态,迄今那是我最后一次见过高佬。于是小说的结尾是这样会贴切些——也许,他正在远去的梦的旅途中……
而如今我也正在梦途……仍怀着大学时的冲动与幻想,很是难以挤入这所谓的“社会现实”中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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