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的,而她很好奇这个“妹妹”这样偷出日记是为什么?
“没有好处何必冒这个险?”她很难相信。
黎岁念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对我真的没有什么好处。如果真能说上是好处的,也是爸爸能获得你的谅解,但我想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她这个姐姐果然是黎家人呀,完全就不是可以让她捏圆搓扁、骗得团团转的笨蛋,跟划船那个长得太过漂亮的家一样。
“是没有那么容易。”
黎晏殊别开脸,淡淡的说:“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可以告诉你,做不到。如果因此你不想让我看我妈的日记,我也不会怪你,那就直接回岸上吧。”
黎岁念叹了口气,乖巧的把日记本递上。
“不是要求。是希望。如果不能够达成,也只能说是爸爸运气太差了。”
黎晏殊伸出手,接过黎岁念递上的那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的日记本。
妈妈的日记。
她没有想到妈妈居然有遗留下这样的东西。
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看到日期写着:一九八六年一月三日。
一九八六年呀。
母亲跳楼那一年的日记本。
一九八六年四月一日
今天早上在刷牙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刷着刷着就刷出一口鲜血。那出血的感觉很不寻常,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
牙病吗?我的牙齿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但我还是看了牙医。
医生说,这个出血状况跟牙齿没有关系,出血状况非常不寻常,建议我马上到大医院去做检查。
我是怎么了?
检查的报告没有这么快出来,这样的煎熬还要等到下星期二。
我该告诉他吗?
最近公司正在谈一桩大合作案,他已经常常忙得要睡公司的套房了,或许我不该拿不确定的事情去烦他。
今天是四月一日,希望这足老天爷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一九八六年四月七日急性白血病。
听起来很陌生,血癌细胞的分化原来有急性跟慢性两种,而我剐好是急性的那种。
要我配合治疗,医生是这样说的。但他也说了,这种病在医学上目前仍算是个挑战。
第一阶段以化疗控制癌细胞,然后视情况调整治疗方式。
虽然不是绝对不治的病症,但要根治仍需要经过骨髓移植。
下午竞宇回来了,我却说不出口。看他那么疲惫的样子,我无攘在这个情况下告诉他——
亲爱的,我得血癌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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