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也由不得曾大夫不去,药童英儿是个机灵鬼儿,他见势不对,马上把曾大夫的药箱拿过来,推着曾大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师傅,您走好。英儿留下来看门。」往日里曾大夫出诊,他吵着闹着要跟着一块儿去,今天倒是识了好歹,晓得那祁府不是轻易去得,便主动着留下来。
「鬼小子!」曾大夫没好气的在英儿头上一敲,接过药箱随那祁胜上了马车。
「师傅,您保重啊!」药童英儿站在医馆门前使劲挥手,待马车驶远了,转身把大门锁上,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一得闲便蹦蹦跳跳地找邻家的妹妹玩去。
收徒不慎!若是曾大夫眼见此景,必是要仰天长叹。
马车里相当宽敞,曾大夫放下药箱,伸长了双腿,也不顾身边还有个祁胜,打个哈欠,昧起了眼,有些昏昏欲睡。马车在路上大约行了一个时辰,到了祁府。
祁府很大,其实这里本就是昔日金钱帮的一个堂口,被寒江公子头一个挑平的地方,当初由于措手不及,金钱帮众溃逃的时候没来得及将堂口里的财物带走,肃剑帮占了金钱帮的堂口后,堂口里的财物自也都叫肃剑帮收了去,用这笔钱将此地改建成祁府,表面看来只是规矩生意人,其实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进了祁府,一路直走到后院,曾大夫见着了躺在病床上已是奄奄一息的祁长风,尽管面上已透死象,却仍能看出祁长风本该是一身材魁梧之人。有下人搬来一张凳子,曾大夫坐下来,望、闻、问、切,有如普通大夫,将当有的功夫一一做足,又拿过以往大夫所开的药方看了仔细,方才摇摇头,淡声道:「祁大爷心脉虚弱,脏腑有移位之象,气血凝滞,更有多年积患引乱,虽说每日以百年人参吊命,可惜治疗时机已失,死象己现,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了。」
边上一个表着鲜艳、满头珠钗的美艳妇人闻言面色一变,娇叱道:「休得胡言.哪里来的野大夫,敢在这里乱说……」
躺在床上的祁长风仍有神智,这时手指微微一动,立于床后的祁胜瞧见,便唤了一句「二夫人」,那妇人怔了怔,闭口不言。
祁长风低低地开口道:「曾先生尚未尽力,怎言难救?」曾大夫眼光一闪,随即垂下眼帘,仍是淡声道:「学医不精,已是汗颜,又岂敢不尽力,实是无能为力。祁大爷还是另请高明,不定还有些法子。」祁长风忽地笑起来,他本就气息微弱,这一笑,便引得身体疼痛,一口气没接上来,几乎要昏厥过去,祁胜猛拍出一掌,内力透过胸口为祁长风接上了这口气。
好一会儿,祁长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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