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缓了过来,低声道:「若是连赤圣手都说神仙难救,便是找来天下医者,又能如何,祁某也只能认了这命,怨只怨祁某与赤圣手同住安阳城内,竟未能早知,若是早几日请得赤圣手来,也不用枉送性命。」
曾大夫细细的眼眯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待要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出来,只得一叹道:「祁大爷耳目真是灵通,昔日薄名,不堪一提,如今我不过一寻常大夫,还望祁大爷莫太为难。祁大爷这伤虽说神仙难救,却也非不可救,只是需朱果一枚,若能在三日内服下,辅以独门针灸术,便能还命。不过这朱果,却是难寻了。」「曾先生所说,可是血门朱果?」祁胜面上忽现喜色,忙问道。
「正是。」曾大夫看祁胜脸色,便又道,「祁大爷若有朱果便是再好不过,请容我回医馆做些准备,明日午后。再来为祁大爷医治。」「曾先生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们便是,我家大爷伤势如此之重,若是这一天之内又有反复可如何是好,还请先生今日留下以便照看我家大爷。」祁胜恭恭敬敬道,再看祁长风.已是微合上双眼,似是无力再说些什么,曾大夫也是莫可奈何,祁胜不放,他一个不谙武功的大夫便是想走也走不出去,只得道:「如此也罢,且先给我一间静房,容我静心想想。」
「曾先生请随我来。」
祁胜将曾大夫引出了祁长风的房间,领着他入了邻院的一间厢房里,便要走,却教曾大夫喊住,道:「祁管事,不知祁大爷是如何得知赤圣手之身份?」祁胜笑了笑,道「青箫郎,赤圣手,义结金兰仗剑天下,当年两位仗剑走江湖,惩恶扶善,谁人不知,我家大夫人于十年前曾蒙两位相救,祁胜有幸也随侍在旁,自此便不敢忘却恩人面容,前日偶过茶肆,见先生正在挑选新茶,心中欣喜,只是先生隐匿江湖多年,祁胜也不敢冒然上前,又想我家大爷伤重,群医无策,若请得先生,不仅能救我家大爷,还能借机报得先生大恩。」说到这里,祁胜施一大礼,「祁胜对先生的大恩永世不忘,还请先生受祁胜一礼。」
十年前?十年前做过的事太多,曾大夫已完全记不起自己是否曾救过什么人。青箫郎,赤圣手,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凭仗一身绝学,于谈笑间指点江湖,往来如风快意恩仇,那般的肆意潇洒,早已是风过无痕。
「祁管事,往日之事已过,如今我只是曾大夫。」曾大夫侧过了身子,避开了祁胜的一礼。
祁胜会意,道:「曾先生……曾大夫请放心,只要我家大爷痊愈,赤圣手的身份自不容人外泄,曾大夫当可安居于安阳城内。」
变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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