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般说来.今日便是不醉也不成了。祁兄,请!」曾大夫摇晃着手中的酒坛子,对着祁长风举起,清冷的月下,隐约可见他脸上被酒气熏起的红晕,眉眼虽细,却似收取了月光一般光莹流转,衬着一身红衣,分外夺目。
「曾兄弟,请。」
祁长风抓起酒坛,遥遥回敬,然后一仰头,将满坛的酒一气喝尽,未及放下酒坛,便听得耳边传来「扑通」一声水响,抬眼望去,却是曾大夫将喝尽的酒坛子扔进了金玉池中,水花四溅,原本平静的水面急遽晃荡起来,倒映在水面上的一轮圆月,眨眼间支离破碎。
曾大夫又笑起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那笑声也因动作过于吃力而变得继继续续,指着破碎的月亮,他道:「天上月,摘不得,水中月,碰不得,那它为何要存在?它为什么不躲起来,偏偏要出来引人迷醉……我偏就要抓住它,看你能奈我何……哈哈……能奈我何……」说着,整个人便向着那水面的月亮扑倒,祁长风吃了一惊,一跃而起眼捷手快地拉住曾大夫,正要开口,蓦地手里一沉,却是曾大夫整个人都醉瘫在他手里。
祁长风低下头来,却见酒气扑鼻的面上,一滴泪无声滑落,一愕后他忽而也笑了,自言自语道:「这般的打击之下,仍能笑出来,我还当你已是百炼金钢,宠辱不惊,这一醉可不就现出原形来了。可惜,可惜,晋双绝已着人在城中四下散播谣言,过了今日,你再想做人便难了……到那时,却不知你可还能挺得过去?」—击掌,祁胜与两名护卫便出现在身后。
「把他送回去,然后暗地里守着。明日他若决定到祁府来,你们一路护送,可莫让人伤了他。」
「是。」
两名护卫接过人,领命而去,独留祁胜,略有不解地问道:「爷,您为何不把人送给晋爷卖个人情,反还要保他?」
「我肯卖这个人情予晋双绝,他还未必肯收。」祁长风负手一笑,「再者,一个赤圣手,可比晋双绝的一个人情来得有用得多。」「晋爷为何会不收?」
祁长风眼里闪过一抹不屑:「以赤圣手的本事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去当一个下贱的男妓,也就晋双城才会瞧不出来,亏他还与赤圣手的关系不同一般,竟还不如我了解。看眼下的情形,分明就是晋双绝搞的鬼,既要保住连云山庄的面子,又得装出一切与他无关的样子,祁胜,你也不想想,晋双绝这人向来假仁假义,做下那事连晋双城都瞒着,我若把人送去给他,不是去戳他的脸皮吗?」
「爷的话有理……」祁胜跟在祁成风身后,思索一番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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