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再让哪个男人随随便便占了便宜,她说等她攒上几万块钱就风风光光地回家看 她父亲,再找个老实巴脚的男人正正经经地过日子。可是钱不仅没有赚到,而命运 开玩笑似地愚弄她之后,让她重复了生命中最为相似的章节。
这回的这个男人是个新疆人,相貌英俊,她在形容他的一头金发时显然仍对他 恋恋不舍。新疆人说他祖父是印尼华侨,家里有的是钱。他在新疆杀了人,家里花 了一大笔钱将他赎出来后,他就到北京来闯天下。他说他在新疆村的一次械斗中砍 断了仇家的半只胳膊,从此名声大振。总之都是听他说的,她相信了他。也许是被 他美丽的外表迷惑了,这世上不总是男人才会被美丽的外表所迷惑。她心里怕他, 又终于跟他同居了。这时候她才发现他们在语言、生活习惯上多么的格格不入。更 为重要的是这个漂亮男人并不把她太当一回事,常常话说了一半,拳头就跟了上来。
她说她想逃,几次策划都不成功。终于有一天,新疆人说他去打台球,男人前 脚走了,她后脚收拾东西就跟出来。刚刚走到巷子口,*突然折了回来,这一次, 男人没有揍她,而是用漂亮的眼睛和沙哑的声音征服了她,她还是留了下来。当她 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时已经3个月了,新疆人听了很高兴说我要有儿子了,你要是敢 跑敢流产老子就宰了你。不久他说要去外地收一笔债,留给她800多块钱就走了。 手里的钱越来越少,肛子越来越大的时候她才渐渐不安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 里,到底还回不回来,她决定搬出来,在他找不到的市郊租了一间民房,预交了3 个月租金,又制办了一些日用品就住进了医院,交了500块的住院押金,手头寥寥 无几。
“钱虽然借到了,可这是什么肮脏钱!”八床这时凑热闹似地带了一脸猎奇的 神色走了过来,二床便不再说话,忽然间她愤怒起来,像是被压抑太久终于爆发一 样,她站起身骂了一句很脏很脏的话,我那颗原本胀满同情的心忽然觉得很不是滋 味,一时之间不能领悟她所谓肮脏钱的内涵,现在回想起来大约是那个女老乡卖了 她。
二床出去找她的主治大夫时,八床冲着她的背影无限鄙夷地呸了一声,说:“ 破烂玩艺儿!我对这种开放大腿,搞活肚皮的主儿是半点也不会同情的,还有脸说!” 云云。
我出院的时候正是二床上手术台的日子。我把多换的饭票和爱人送来的补品都 放在二床的床头柜上。关于二床故事的后半截尾巴也留在了医院里。我常常想起二 床,但我想得更多的是她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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