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会开口说话吗?
从头至尾,她终究没说一句话。我的心凉了半截,暗骂张三娘“作的啥媒”? 临走,姑娘的一个动作告诉我,我这个残疾人在张三娘以及许多乡亲们的眼中,也 不过是个“等外品”。由于屋里热,姑娘的鼻孔流出了两股清鼻涕,却一再“稀溜 稀溜”地往里吸。我娘忙递过去一块纸,意思是让她揭一搭。谁知她“嘿嘿”一笑 之后,竟用袖口猛地抹了一把,这一下不仅抹得鼻子周围挺脏,原本挺干净的袖子 也脏了一片。我的心里好一阵恶心… 。
张三娘带着那姑娘走后,我妈叹了一口气,像是劝慰我又像是埋怨张三娘他说: “唉,不中意就算了… ”。那晚,我躺在床上许久睡不着,难道我就找不到一个 称心的妻子,就该与这付拐杖过一辈子吗?想到前几次我到人家相亲、对方望着我 的残腿眼神异样的表情,我的心难过极了。我身体有残疾,可智力不残疾,心也和 健全人一样是追求完美的啊!
后来,在我学习医术的那个班上,有一位名叫迎春的女同学曾给我以温暖,使 我一度有了战胜困难、获得幸福的勇气。今天想来,尽管那又是一场梦,但毕竟是 我从未经历过的给我以激励的一段美好日子。
开始学习的时候,我由于自卑很少与班上的女同学说话,总是上课来下课走。 一次,我因为没有坐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这在我已经习以为常,而在彼此很少 相识的这个学习班上,同学们都惊呆了片刻。正在我一手撑地一手撑椅子往起坐的 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我的腋下。扭头一看,是迎春。她善意地冲我笑,宛如 在我心头升起一道彩虹。她把我扶坐在椅子上,还掸了掸我身上的土呢。说老实话, 我从来没和一个成熟的女孩子离得这样近,甚至她的几丝秀发都轻拂着我的脸、我 都可以嗅到她身上那令人销魂落魂的香气了。你看我有多傻,由于紧张,竟忘了说 声“谢谢”呢。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美梦:我学习期满拿到了结业证书,在我家所在村子的 村头开了一间私人诊所,来看病的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大姑娘小媳妇。我正在专心 给一位老大娘按摩,老大娘猛一回头吓我一跳:竟然是迎春!她冲我笑着,送上手 中的一个纸包。我打开一看,是中草药。迎春示意我把药吃了,我来不及煎服,竟 一股脑倒进嘴里。突然。我觉得浑身发热,双腿叫劲,还有些疼。迎春叫着我的名 字向屋门走去,我也跟着她走;她走上了屋后的土坡,我也随后上了土坡。我伸出 双手,眼看就要抓住她了,猛地她却消失了。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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