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草变成了我家黝黑的屋顶, 山坡上的花朵变成了我家房梁上的蜘蛛网… ,我醒了。
几天后,我又去学习班上课,却不敢正眼看迎春。迎春却像往常一样,冲我友 善地笑笑,课间休息还走到我的桌边问我这几天身体如何。我像是心里有什么见不 得人的事,双手抚弄着衣襟,不敢正视她的眸子。我心里好自卑啊,这样一个如花 似玉。浑身散发着女性气息的姑娘,怎么可能与我这样一个腿有残疾、没什么大本 事的农村土娃子谈朋友呢?梦想毕竟是梦想,它是绝对成为不了现实的!
不久,我毕业了,回到村里真的利用工余时间给乡亲们看病,并且筹划着办起 属于自己的诊所。我再没见过迎春,只听说她已经与县里的一名国家干部订了婚。 我何尝不喜欢她、不想与她见上一面呢?但那又有什么意义!每天晚上躺在床上, 我的脑海中都会闪现出迎春的秀美面庞。我在心里默念着:“迎春,我爱你… 。”
以后,本村和邻近几个村子的老人们又多次给我说媒,但都没有成功,主要原 因是我家境贫困,我本人又是残疾。来找我看病的人却一天比一天增多,有的还是 从几十里地以外的地方赶来的。当他们拿了药或治好了病向我表示感激时,总要问 我:“孩子多大了?”当得知我仍然单身一人时,他们又都看看我的一双腿,或摇 摇头叹口气,或咋咋舌头露出同情之色。而此时,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疼,但 表面还要露出无所谓的神情。
时光茬苒。如今我已步人而立之年。一方面,我的私人诊所在“助残日”那天 正式成立,来祝贺的人一拨接一拨;另一方面,我还在“上下而求索”——求索我 心中的迎春。盼望她早日降临我的茅舍。我内心也非常矛盾:要么“退而求其次”, 找一个与我“水平相当”的人搭伴就伙?要么凭着自己的努力去追求一个比较理想 的妻子,使事业爱情双获丰收?
就在我的诊所开业后的不几天,我万没有想到心中的偶象——迎春从县城赶来 看我。她知道我办了诊所,估计开业那天人多眼杂,所以选择一个比较清净的日子 前来祝贺。与几年前相比,她已经没了少女的轻盈,而多了几分少妇的稳重、丰满 和成熟。见了她,我的心中像倒了五味瓶,不觉得眼眶有些湿。迎春真是聪明,她 像是一下子就理解了我此时的心情。
说来也巧,那天来看病的人不太多,我俩得以面对面地好好交谈。迎春告诉我: 当时在学习班,她就自认为把我这个有残疾的同学琢磨得挺透。一方面,她喜欢我 的学习劲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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