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坏水的玩意儿就欠让他生个孩子没屁眼儿!”水灵听到最后一句浑身一颤,央求似的抓住范磊的手道:“你别这么说呀,范磊!”范磊看着妻子脸上凄楚的神色,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你甭担心。小水是我的儿子,他才不能随了他那个混蛋爹呢!”水灵在丈夫的怀里双肩耸动,眼泪涌出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她哽咽着说:“对不起范磊,让你受委屈了,这一切都怪我!”范磊没有说话,只很轻很轻地呼出一口气道:“哪有,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两人不再说话,静默地互相依偎了许久,只觉得彼此的心意似乎通过呼吸就可以得到完完全全的传递。
善良的人总习惯于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或者“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样的话当成信条,却往往忘了还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会无聊到“损人不利己”的地步。
张秘书在范磊和水灵要二胎这件事上便充当了一个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角色。范磊找过张秘书之后,张秘书再碰到沈致公,便将他拉到一边,以推心置腹的姿态向他透露了范磊想托他帮忙超生的事,又特地强调了计划生育事件对单位领导人可能造成的敏感而严重的影响,要沈致公把握好里头的利害关系,最后还故意含含糊糊地告诉沈致公,听说市里下一阶段工作重点是各级领导考评,言下之意,别因为个无足轻重的亲戚把仕途给毁了。
沈致公混了这么多年官场,自然不难听出张秘书的意思,张秘书的每一句闲篇儿都是话里有话,直让沈致公听得如同有百爪挠心。犹豫再三,他叫了范磊到办公室,委婉地表示,在水灵生完孩子之前,范磊都可以不用来上班了。范磊听出了所谓“休假”的名目之下要辞退自己的意思。望着这个看上去周武郑王一派官气的姐夫,范磊从他的客气和尽量和缓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官位的患得患失和对亲人深深的疏远。沉默了半天,范磊轻轻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结果。他按照沈致公的安排去财务上领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黯然走出这个曾经给过他短暂归属感的单位大门。走在路上,他把手伸进口袋捏着那几张薄薄的钞票,突然很想哭。
范磊被自己姐夫辞退的时候,乔家院子里也并不太平。老太太想拿出点私房钱买些东西,亲自去求张秘书一趟,可是拿出那个桃木匣子打开还没翻检,老太太就感觉这匣子似乎被人动过,细细一点,果然少了300块钱。钱自然不会自己长脚走了或者插翅膀飞掉,家里从来都有人,不可能是外头进来人拿了这钱,而且如果真是外头的贼,也不会这么客气地不把钱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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