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给失主留下一些,唯一的可能就是内贼作案。其实在老太太心里,这个对象是相当清晰甚至都不用费心再去推理或证明的。
从单位最后得到的几百块钱在范磊的口袋里被揣成了潮的。没到下班时间,他不敢回去,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走。思量再三,他拿出一张老人头,去农贸市场里买了一大块排骨、几只螃蟹,临出市场门,看到有人摆着小摊给人割皮带,想到自己的皮带已经旧得马上就要断掉,他又花了三块钱,用最便宜的那种材料割了条新的,直接换上。偶尔为之的冲动购物让范磊心里的郁闷稍稍得到了疏解,他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以免无谓地把姐夫推到矛盾前台,归根结底,自己要二胎违规在前,姐夫再不讲情面也都有道理。他提着战利品故意作出兴冲冲的样子进了家门,正撞在老太太排查怀疑对象的枪口上,手里的东西,以及新得扎眼的皮带,在老太太看来分明写着两个大字:罪证。
孝子 第二部分 5(3)
面对水灵“买东西的钱是从哪儿来”的盘问,范磊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含糊其辞地说是单位发的奖金。这明显牵强的理由令老太太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明确地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范磊。当范磊明白自己竟然成了嫌疑犯时,他的脸色变了。
“您的意思,是怀疑我拿的?”老太太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然而接下来的话实际上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可以让人家来吃我的,住我的,喝我的,可我不能让人家这么糊弄我!我告诉你们说,我还没死,还没糊涂!”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杀伤力极强的炮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范磊。他想辩解,可憋得脸红脖子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妈,我跟您说,我范磊没钱,可也不至于偷偷拿别人的钱!我今儿买这螃蟹皮带,确实是我单位发的。”
“好,”老太太不动声色地指指电话:“要真是单位发的,你就给你姐夫打个电话,我问问他。”范磊默然站着,并不动弹。“怎么,不敢打了?”老太太冷笑一声,自己去拿电话:“好,你不打我打,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丢300块钱。”
范磊像一只被惊动的豹子一样敏捷地伸出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