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什么会,我的姐妹们就说我已经当了叛徒。
另一方面呢,尽管厂里的某些会议我还是会参加,可是我明显感到来自主席台上那些戒备的目光。
当然前途彻底的丧失还是由于另外一件事。
由于订单太多,加上到了年关,很多来自四川、湖南、安徽和河南等地的工人都要回家乡过年。在这一点上,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工资不能,奖金不能,甚至连开除都吓不倒我们。因此剩下的人日子就不好过了,最后一个月几乎是天天连续加班,每天都是到夜里十一点钟。有一个来自苏北的叫陆红的小姑娘终于晕倒在厕所里。那天晚上九点多钟,我们正在加班,突然二工段的工段长进厕所找陆红,她说哪有上厕所上了二十分钟的怪事,莫不是掉进厕所里去了。
可是一分钟不到,就见她惊慌地跑出来,说那个女孩果然倒在厕所里。于是整个车间马上乱了起来,大家全往厕所涌,七手八脚把那个面无血色、不省人事、满身腥味的女孩子抬出来,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车间主任也下班了。我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在等待中,大家开始沉不住气了,性子烈的开始发牢骚,胆儿小的开始哭起来。救护车来后,我和两个修理工匆匆把人送进了医院,临走时请工段长想办法找到领导要点钱送到医院。等到医生把那个重度昏迷的小姑娘救醒时,就开始催交急救费,可是我把电话打回工厂,工段长已经下班了。
面对医生的催讨,我束手无策,只好让修理工回去找姐妹们先凑来。
洗心革面去报恩(二)
对着昏睡的姑娘,我的心中涌出阵阵悲凉,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因劳累过度而倒在厕所里,心中该是怎样的心疼啊!她不过才二十岁啊!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修理工才从车间里的姑娘们那里凑来了五百多元钱。可是接下来的治疗费又成了问题,我又让修理工回厂去要。到了九点,工厂里的秘书拎了点水果进了病房。
“钱带来了吗?”我问。
“没有。”
“为什么?”
“我们没这个先例啊,她不享受医疗报销。”
确实,这个工厂从来没有为外来工报销过一分钱的医药费,往往是发现身体不好的姑娘不是被工厂辞掉,就是自己识趣地离开。大多数时候,姑娘们不生病,生了病也忍着。像这样晕倒在车间里被送到医院的情况还真不多。
“可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一下吧。”
“你说得倒轻巧,要是开了头,以后就不好办了。”
“她至少是我们厂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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