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巴交,坦诚,为人也不错,我男朋友给人的印象同样如此。
我们像两个根本不懂游戏规则的孩子,冒冒失失地闯进了游戏的区域,因此我们打破规则,肆意冲突。可最终在我欣喜地为突围叫好时,规则已潜移默化地进入了我们的生活:摧毁本身就是接受的一种,不管你愿不愿意。
揩完他的油,我带他去见我的同学,我说服他和我同学交朋友,我说人家是本地户口,文凭也是国家承认的。
“她长得像什么?一点不漂亮。”
“那又有什么关系,比我斯文,比我可靠。”
“斯文就好啊!”他小声强调,“我又不喜欢她。”
当我抬起头时,没有看到受伤的表情。但是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回忆到这个片段时,冷不丁就在细微处看到了受伤的心。这么说吧,当我爱他的时候,就了解了他的心。他应该看到我身上奇妙的、夸夸其谈的、轻率的东西无非是来自于真正的不快乐、自卑和无知。我的夸夸其谈只有一点点的理智和智慧,仅仅足够毫无目的搞乱了自己的生活,引诱了他,惟一的沉醉就是别人的阿谀逢迎。
他应该看到这些,多年之后我就要问,他在生意场上的机智和稳重为什么没表现在爱情上,他应该看到我的浮泛和浅薄,这不该是他所爱的品质。
不幸的是当他得到了一点友善的迹象,比如可以等我,可以送礼物,可以一起看电影,这种没有约束力的友善在此时便能极其神秘地绑住他的心。他如痴如醉,用精致的信笺给我写信,我的傲慢深深地伤了他的心,从他落笔的力度可见一斑。但他没有退缩。“征服”——征服这个不友善的城市,征服这个不属于他的姑娘。面对痛苦困难,他从不退缩,当然他没有退路,退路即是无边的寂寞,所以他敞开伤痕,用伤痕作为武器。
猩猩的约会(三)
有一次,我真正厌烦他时说:“你滚,滚!从此以后不准进我的房子。”不是我的房子,是我五十块钱一月租的房子,低矮、潮湿,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只有一只水龙头在楼下的院子里滴滴答答。他低着头,不动,固执地保持同一种姿态,直到我动手捶他,用脚踢他,用牙咬他,一步步推到楼梯,推出门外,良久,才听见自行车的起步声。
他第二天再来,像什么也没发生,他的隐忍让我吃惊,他的固执就是一堵坚硬的墙,叫人躲不开,推不倒。他一旦认准了他的目标,没有力量可以改变他,这一点让我害怕。多年以后,我还是害怕,别看我们吵架的时候我总是占上风,我控制了家庭的气氛,甚至控制了他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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