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额外消费。好几次美玉央我带她去看电影,我也没有答应。
本来担心她会嫌我穷,可是没有,反而很体贴地在假日准备便当,与我到公园野餐。还谑称这是最佳的免费娱乐。
那段日子过得清苦而平静,而对于美玉为我抛弃在叔公家那 锦衣玉食的日子,很是过意不去,倒是她常鼓励我:“穷,又不会穷一辈子,我相信以你的聪明勤奋,将来一定有好日子,不要再自怨自艾了,好吗?”
记得当时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心情激动,久久不能言语,过后没多久,我投稿被报章采用,满心欢喜地找美玉去逛公园,对她扬扬手中的稿费,笑道:“这够请你去看电影和吃馆子了吧?”
“我们去看电影好了,吃馆子改天吧。”谁知道她说。
“你怕钱不够?”我故意在她面前将那小叠钞票数过来数过去的,逗她。
“你以为我老花眼,还是不懂算数?”她白我一眼。“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应该剩下一点钱寄给你妈和姨婆,好哄她们开心。”
爱海波涛(25)
我的好美玉!我伸开手来,想去抱她,却让她笑着躲开了,一边对我大发娇嗔:“你发什么神经!现在是大白天,我们又在人来人往的公园!”
那时我才发现美玉的另一面。原来她并不像一般富家女爱挥霍,她可是非常懂得精打细算的。这种作风,不正是一个贤内助必备的条件么?我喜孜孜地想。
那段日子,是我和美玉感情最好的日子。每逢周末,我们都会到处逛,台北的指南宫,故宫博物馆,碧潭、北投及附近的野柳等名胜都有我们的足印。我们尤爱碧潭,潭面开阔,湖平如镜,倒影行人,而岸堤新柳,如堙如雾,真令人流连忘返。而北投却又是另一风味,那里自然温泉处处,浓柳深处黄鸶宛啭,自有一番滋味。
台北是融和著新文化和日据时代的伤痕的总体。半世纪的奴化教育,使为数不少台湾人还未完全回复民族的自尊;一九四九年国民政府迁台,由于恐共而进行的白色恐怖,使得人心惶惶,使部份本地人对外地耒的人心存抗拒。我和美玉都非常小心地生活,从不涉及任河治活动。
最初我在班里的人缘,并不算好,当时的台湾大学医学院是全台湾第一,每年平均约从六千多名报考学生中,只录取约七十名,另加二十个名额给外地来的侨生。
这样吃紧有限的学位,硬给我这个外来人挤占一席,自然惹来不少人眼红,更有人出去传播谣言,说我是凭人事关系硬挤进来的,我当然不高兴,但没有太认真地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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